一脸不服地反驳。
赫连呈仪对这个顽劣不堪的女儿不知道说什么才好,怕刺激到她真去抹脖子上吊什么的,只好冷哼一声:“你若是寻了短见,为父就同你娘亲再生一个,你可想好了。”
赫连迦柔眉开眼笑:“好啊,可别再养成我这样了啊。”
赫连呈仪脸都黑了:“罚你去面壁思过十天,没有为父的命令不许出来。”顿了顿,不甘心地又加了一条:“也不许讲话!”
长公主见他又要责罚迦柔,很是恼怒地瞪着他,正要帮女儿说话,就看见赫连迦柔放下碗筷,拿锦帕一抹嘴:“爹、娘,你们慢用,我跟人约好去百花楼听曲儿,先走了。”
说完就一溜烟跑了,压根没把赫连呈仪的惩罚当回事,长公主跺着脚:“好好的孩子,都叫那些浪荡小子们给带坏了,镇日里没个正形。”
赫连呈仪十分不以为然:“夫人,难道你不觉得是咱们家的女儿带坏别人家儿子的吗?”
长公主秀丽的眼睛慢慢眯起来:“赫连呈仪,你敢轻贱我女儿?”
太师急忙摆手:“我没有,我这不也是担心迦柔么,成天游手好闲的,我都担心她以后嫁不出去。”
听他这么说,长公主也紧张起来,坐在桌边若有所思。
赫连呈仪见她老半天不说话,轻轻喊一句:“夫人,你在想什么?”
长公主托着下巴:“我在想迦柔也不小了,是不是该给她说一门亲事,或许成婚后就没这么不着调了。”
一听这话,赫连呈仪立刻就像霜打的茄子:“得了吧,哪家小子这么不长眼会看上她啊。”
长公主横他一眼,咬着银牙道:“我就不信了,堂堂太师的掌上明珠、皇帝的亲外甥女会找不到婆家!”
于是乎,长公主意气风发的发出去好几张请帖,邀请朝中几位公卿重臣的夫人携公子来太师府做客。
京城朱雀大街上,店铺云集,车马如织,一派繁华昌盛。
祁煜带着心腹侍卫东岩蹬蹬蹬地踏上朱雀街最负盛名的蓬莱阁二楼雅座,东岩吩咐:“小二,把贵店的缕金龙凤蟹,暖寒花酿驴,芙蓉仔鸡,五丝驼峰,金铃炙,碧玉醋芹,奶香莱菔汤各上一份,再来一壶荔枝酒。”
店小二是个势利眼儿,见祁煜长身玉立,姿容俊美,旁边的小厮长得亦端正清秀,两人衣饰称得上精雅,却并不如何华贵,便不怎么待见。
“公子点的可都是珍稀名贵的佳肴,小的冒昧,敢问您可带够银子了?”
祁煜淡淡地看着他:“银子?我出门从不带银子。”
店小二脸立时就垮了下来:“不带银子你来吃什么饭?赶紧出去,别耽搁我们做生意。”说着就把祁煜跟东岩往外推。
东岩也不甘示弱地将店小二一搡:“喂,你别动手动脚的,当心小爷砍了你的狗爪子!”
祁煜觉得店小二好生奇怪,他实在搞不懂,为什么这些人会认为不带银子就不能来酒楼吃饭呢?
他面无表情看了小二一眼,很无奈地在钱袋里翻找起来。
店小二本来还想再奚落他们几句,忽然被一团扎眼的亮光给晃花了眼,定睛一看,俊俏公子手里不知何时多了两锭沉甸甸黄灿灿的东西。
祁煜冷冷道:“我没有银子,金子可不可以在这吃饭?”
店小二眼睛都直了,连忙将金子捧过来,又是点头哈腰:“小人有眼不识泰山,请公子稍等,马上给您上菜,本店免费的六安瓜片您二位先将就喝着。”
恰在此时,一阵放肆而急促的马蹄声惊了大街上的和平热闹,街头的人们纷纷靠边躲避,祁煜听见楼外蹄声震动,稍稍皱起眉头:“谁这么大胆当街纵马,也不怕官府问罪么?”
店小二苦笑着摇摇头:“官府?这可是连京兆尹都不敢得罪的主儿,那位太师府的独苗苗、金陵城里的地头蛇。”
“难道是赫连迦柔?”祁煜怔了怔。
东岩也愣住了,脑子里忽然灵光一闪,连忙附在自家主子耳边,小声道:“公子,得来全不费工夫,不如我们把她绑了,让太师拿地图来换他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