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能吧?
就他第一次对我翘手指的那个场景,没记错的话前一个话题还是“4月18号当晚能不能来做我的战利品”——哪有人会聊完这种事情就突然求婚的?完全不符合情理也不符合逻辑啊!
“所以你是想抵赖婚约?好过分哦,现在是谁不守信用啊!”
西索生气地把我赶出了房间。
“……?!”
不是,演的吧?
我神情恍惚地回到枯枯戮山,正好遇上从基裘那返回的伊路米。
“嗯?你偷情回来了?正好有事找你。”
“……”他怎么又知道我去找了西索?算了,懒得纠结他的用词,我略一思索,试探性地朝伊路米翘起了小拇指:如果是伊路米,这位巴托奇亚共和国土生土长的揍敌客家大少爷——
“那个,少爷?”
“咦?”伊路米微微迟疑了一下,没有问我要跟他做什么“约定”,也没有同样举起小指与我拉钩,而是抬起右手握住了我的手腕,“为什么突然问我这种事?我需要考虑一下……不,果然还是不行。家人之间的结合是乱|lun,妈妈不会同意的。”
“???”
——也完全把翘小拇指理解成了“求婚”的意思!
所以西索说的是真的?!那我都干了些什么啊!!
我一脸震惊与惊恐,在伊路米的眼里完全被理解成了“求婚被拒无法接受现实”。为此他安抚性质地摸了摸我的脑袋,安慰道没关系,就算无法结合我们依然是重要的“家人”。
“……”
我是不是还要谢谢他拒绝我?不然我就犯重婚罪了——那都不是脚踏两只船的程度,是左脚刀山右脚火海。
回去的路上一路都是同行。
西索离开枯枯戮山后,我的房间就被调换到了更靠近伊路米房间的位置。后者问过我要不要干脆就在他那里继续睡,毕竟小狗适应环境之后改为跟着主人寝居是很正常的事,另外也有利于培养感情。我礼貌地拒绝了,说那怎么可以,实在是太僭越了。
倒不是担心什么奇怪的事——
美丽的哥哥固然美丽,扭曲的伊路米却实在叫人寝食难安。而且同意的话会让我失去偷偷玩手机联络外界、翻译古代文字的机会,所以还是对不起了!伊路米姐姐!
有事找我的伊路米带着我去了他的房间。
“试试这套衣服。”
早已预先在此等待的执事们推出一副金属移架,上面悬挂着两件黑白异色的礼服裙,鎏金与珠纱的点缀略有差异,但能看出来是同系列设计。
“从妈妈那里借来的,你试穿一下,不合身的地方会送去裁改。”
哪一套?我问。伊路米回答哪套都行,但想了想还是将白色偏短的那一条递给了我。
“你要穿另一条吗?”
我是开玩笑的,谁知伊路米真的点了点头。
“不会是有任务吧?”
“答对了。”伊路米一边等待旁边的执事为我换装一边开始解释:邻国政要大臣的两个儿子要来巴托奇亚共和国进行外交活动,行程是上周突然公布的,暗杀委托是今早收到的;似乎是因为贪污、敛财、操纵选举以及其他不堪入耳的骄奢淫逸行为引起了民众的公愤,这次的委托竟然是来自五人以上的众筹。
“外交宴会的地点定在本地的中心政府,时间是两周后晚上八点。”伊路米的手指拂过我的肩膀——白天的太阳太过毒辣,肩带位置留下了一道细而浅白的晒痕,“算是临时任务,爸爸分配给了我。”
“在政府活动上进行暗杀……不会引起外交事故吗?”而且离枯枯戮山那么近,揍敌客又声名在外,很容易被怀疑然后追查到头上吧?
我张开手臂方便执事姐姐完成最后的整理:将胸前与背后的细纱整理成花团的形状。
虽然有点尴尬,但确实不太合身。
胸口位置略显空瘪,要怪只能怪基裘夫人的身材太好。
伊路米示意另一名执事做好记录:“无所谓,这里的执政官和我们家关系很好。只要不涉及他自身利益一般都会选择偏袒我们——但明面上还是得做得干净些。”
意思就是他这次计划变容成女性,再带上我这张陌生面孔,好让这件事看起来和揍敌客家毫无关系。
真不愧是纳税大户,连官员都要给几分薄面。
“税收是国家收入的重要来源。”伊路米的语气似乎有些自豪,“你不觉得枯枯戮山的周围相当繁荣有序吗?连黄泉之门本身都能成为一道旅游景点。只有经济稳定发展的地区才能打造出如此良好的治安环境。”
而这一切都依赖于揍敌客家的营业额所创造的天价税款。
“对于巴托起亚而言,所有邻国都是弱国,就算出了外交事故也能摆平。”伊路米似乎对那个国家颇有了解,“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