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沄潇冷笑一声。
红绸从宽袖里面飞出,犹如一堵墙一般,横在血刀老祖面前。
凤凰崽已经抱着花花崽,在地上翻滚了一圈,又重新站起来。
花花崽瞪圆了大眼睛,像是一只受惊的小猫,抓过凤凰崽被地面蹭破皮的手:“陆小凤,你没事吧?”
凤凰崽摇了摇头,将自己的手藏了起来:“我没事,小伤。”
他任何时候受的伤,都比这要重,这实在不算什么。
“这不行,我带你去找朱朱哥哥拿药包扎伤口。”
花花崽温柔的神色沉下来,多了几分认真,不容置疑地拉着凤凰崽的手,向着朱朱崽走去。
红绸飘然落下。
凌沄潇轻轻拽动着,收了回去。
她似笑非笑看向血道老祖:“有人愿意动手,我本不想亲自动手收拾你,不过既然你非要找死,那我便成全你。”
顶端绑着一排银针的红绸,向着血刀老祖卷去。
小崽崽们都在此地,她无意使用暴力手段,只是那么轻轻一挥手,将红绸卷着的人,向山端丢去。
与此同时,另一条光滑的红绸飞出,雪白玉足落在上头,同样向山端而去。
青海初秋的山端,已结出了白霜。
低矮的灌木,已被白霜包起他们枯瘦的枝干,只需要轻轻一折,就会碎成一段一段。
凌沄潇垂眸看着那白霜包裹的灌木,伸手折了一只,看向血刀老祖。
“你说……”她同样玉白的手,比白霜显得还要剔透几分。
手指一用力。
咔——
枯枝折断。
“我要不要将你冻起来,像折这枯枝一样,一段一段……掰下来。”
她嘴上说着可怕的话,神色却没有半分威胁恐吓的狰狞,语气平淡没有起伏。
便是这样,才让血刀老祖觉得,屁股底下的寒气已顺着皮肉,侵入骨头,一直往着心脏、头顶而去,冻彻心扉。
他毫不怀疑,对方会不会这么做。
那平淡的语气已经表明了一切。
两人落到山巅后,夜帝也紧随而来。
他那一身黑衣,在午后浮起淡薄雾气的云端,显得格外清楚。
凌沄潇没有回头看他,而是一步一步靠近血刀老祖。
血刀老祖咬了咬牙,使出遁地术,往土里面去。
凌沄潇将手中的枝干一丢。
雕虫小技。
她手一抬,红绸飞出,化作地龙,往血刀老祖逃走的方向紧追而去,缠住对方脚踝,用力一拉扯。
噗——
血刀老祖破土而出。
山巅底下有硬石,他不凑巧,碰上了硬石。
哪怕他对此地熟悉万分,提前用手臂护住了头,也撞得手一片青紫,割出细细碎碎的伤口。
“你想往哪里跑?”凌沄潇这一次没有收回红绸,而是用红绸拖着人,重新回到山下。
夜帝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没想到自己这次上来什么忙也帮不上。
他只能跟着飞下去。
两人犹如雄鹰一般,身姿矫健,飞下山的姿势顺滑自然。
血刀老祖则是被五花大绑,丢到院中夯实的土面上。
诸葛正我一人一枪,正在收拾那几个小弟子。
郭靖看得心焦,询问其他人:“我们要不要上去帮帮那位先生?”
他人瞧着斯文,恐怕不是那几个大和尚的对手。
花花崽这边表示没有问题。
楚留香和小鱼儿他们也应了一声,打了个眼神便团团围住其中一个大和尚。
黄蓉看到郭靖参与其中,着急了,扯着黄药师的袖子:“你还不快去帮他们?”
黄药师冷哼一声:“我为什么要帮他们,他们是死是活,与我何关?”
他可不是南帝,没有那种见一个帮一个的习惯。
黄蓉气得跺了跺脚,重新捡起地上的树枝,也加了进去。
“我也来帮忙。”
凌沄潇把血刀老祖丢下以后,对夜帝说了一声:“看着此人,有人要逃,我先去抓回来。”
话还没说完,人就没了影,最后那句话,是远远传过来的。
夜帝轻笑一声:“原以为是个娇气美人,没想到是位前辈。”
不过既是美人,又是前辈,他焉有袖手旁观的道理。
他抬起脚,把血刀老祖踹到角落去,给小崽崽们腾出教训大和尚的地儿来。
方才阿楚对他说,他练武的瓶颈,前辈美人三两句话就帮他解决了。
那就让他来看看,突破瓶颈之后的阿楚,武功练得如何了。
凌沄潇话音刚落,人便到了江别鹤眼前。
她看着对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