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假结束,二月底开学,周南晴身上的伤已经好全。
还有一个月即将比赛,所剩的时间不多,她决定把养伤的时间补回来。
当即联系了舅舅,开始每天放学扎进拳馆练拳。
期间顾温博和顾承都有联系过周南晴,想约她年后见面。顾承周南晴用自己忙的借口打发了。
至于顾温博,他的说法周南晴比较不好拒绝。
“南晴,上次想给你送画没送成。后来我发现那幅画画的还不够好,我想重新画一幅。”
周南晴其实想说,要不别送了。但又担心对方多想,于是便说:“那你画呗。”
“可画人物像需要近距离观察目标,我可不可以在你打拳的时候去看你。”
顾温博一脸期待的看着她:“你放心,我绝对不打扰你。”
周南晴:“······”
顾温博:“不行吗?”
周南晴:“行,来就来吧。”
······
事情就是这样,从那天起,顾温博便开始每天在拳馆打卡。
宓向文听说后,兴致勃勃的来围观。
并对自家崽子表示了高度的赞扬:“不错,有我当年的风范!一出手,分分钟拿下。”
周南晴:“???”
在和自己舅舅一通牛头不对马嘴的对话后,周南晴带上拳套开始了今天的练习。
宓向文也拿起护板跨进拳台。
“你参加的比赛强度不算高,你去有些欺负人了。”
宓向文朝手上的护板拍了拍,周南晴一拳打在上边,巨力冲击之下,宓向文的身形也不过轻微晃动了一下。
“这个月的重心放在你的伤后调整上。”说着抬起左手往耳边一挡,拦下周南晴的侧踢。
“注意身体反馈的讯息,有任何不对劲都要及时说。”
“知道了。”
两人又对打了三十分钟。
到了休息时间,周南晴从台上下来,守在一旁的顾温博马上拿了水壶走过去。
“南晴喝水。”
周南晴楞了一下把水接过去。
刚喝几口放下水壶,一边的顾温博又递来毛巾。
她看了看对顾温博,对方的眼睛又圆又亮,她有些招架不住。还是接了过去。
“小叔你不用为我做这些,好好坐着就行了。实在无聊,也可以去外面走走。”
这么殷勤的送水送毛巾,周南晴非常不适应,总觉得自己要折寿。
“你不喜欢?”顾温博的肩膀一下子搭耸下来,垂着眉眼,像只被抛弃的小狗。
周南晴也不知道‘被抛弃’这个词,是怎么出现在她脑海中的。她眉头动了动,决定不再深究这个问题。
“随你,你想怎么样都行。”她道:“水和毛巾就算了,哑铃这些你不要碰。你的手比较重要,别受伤了。”
顾温博乖乖点头:“嗯。”
随行了几天,两人逐渐变得亲密,话也开始变多。
偶尔顾温博还会带着自己的画板,当周南晴打拳的时候,他就安静的在一旁画画。
直到顾承突然出现,平静的日子被一下子打破。
他好似个犯病的多动儿,在周南晴身边不停的打转,打扰她练拳。还跑去怼顾温博?!
周南晴搞不懂他在想什么。
对自家小叔阴阳怪气的是有病?哪根筋搭错了?他不怕他爹把他砍死吗?
周南晴觉得,顾温茂要是知道顾温博在顾承那里受气。打他的可能性,没有百分之百也有百分之一百二。
“你和我小叔究竟有什么秘密?”顾承站在离周南晴不远的地方,阴气沉沉的看着她:“为什么他天天来拳馆找你?”
周南晴一拳把沙袋捶烂,在脑海中幻想这就是顾承的脑袋。
“我都说了小叔只是来画画的。”
“你觉得这些话我能信吗?什么画非得到拳馆来画!”顾承不依不饶。
周南晴把拳套摘下来往旁边一扔,没好气的对顾承说:“他要画的人物像是我,近距离观察模特的生活有什么好奇怪的。”
“为什么非得画你!”顾承大吼。
“不是,和你有关系吗?”周南晴搞不懂他哪来这么大反应,“他乐意,我乐意,我们觉得挺好的。”
最后顾承不甘的看了看两人,一脚踢飞角落的垃圾桶,然后气冲冲的走了。
要不是担心吓到顾温博,周南晴当即就想追上去给他一拳。让他知道不能在拳馆这么放肆。
顾温博:“对不起南晴,我给你添麻烦了。”
“没有。”周南晴朝他摆摆手:“是顾承乱发神经,咱们不管他。”
周南晴想,顾承应该是习惯了自己围着他转,现在自己和他拉开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