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着比醒着还忙呢。”谢长逸目光在屋里环顾一圈,见酥卷儿脸上还沾着枣皮儿呢,柜子上的笸箩里有没做完的针线,有青枣,还有油纸包着差开没吃完的点心……
“大哥哥坐。”谢妩将他请至书房,笔墨架子摆着,新点燃的琉璃宫灯带着清冷气氛。
谢长逸望着她与平日不同的发髻眼神探究,谢妩拢着才添的三色袄子开衫,无措的又摸头上的簪子。
“不及妹妹辫子散下来的时候好看。”谢长逸不大喜欢她挽发的样子,今日帕子包起半个发髻,更像是已为人母的妇人了。
秋杏在一旁道:“姑娘发上才涂了桂花油,要过一会儿才能擦掉,怕沾了衣裳,才给裹上的。”
谢长逸点头,摸了摸鼻尖,又清嗓子:“嗯……刚才崔令辰胡说八道的,妹妹听见了,也不用当真,他那个人,妹妹也知道,是个聒噪的画眉,好的时候净说好听的,稍有不如意,他就胡诌编排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