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 章(2 / 3)

要庇护在羽翼下救命恩人,单单以这些而言,她确实称得上是如愿以偿。

但薛凝从前尚且还有一个目标,她将魏琮视为条件最佳的婚嫁对象,可如今二人只差成为陌路,从这方面而言,她却又是事与愿违的。

所以,薛凝这个问题,魏琮很难回答,盖因为他如今已然无法把握她的心思与需求。

薛凝笑笑,自问自答道,“古人有言,失之桑榆收之东隅,现在这个结果于我而言,未必是差的。”

“那对他来说呢?”魏琮问道。

对于过去的“他”而言,这样的结果是他想看到的吗,至少于魏琮而言,他充满了好奇。

毕竟,那个“他”很多时候行事太过出人意表,即便那个人是他自己,他也好奇他的想法与取舍。

这个问题薛凝回答得很快,她甚至是轻描淡写的,“我的想法,才是关键。”

言下之意,无论“他”怎么想,乃至于如今的魏琮怎么想,都不重要。

这次魏琮的沉默持续了更久的时间。

在偶尔的那么一瞬间里,他甚至是幸灾乐祸的,薛凝如此独断霸道,显然和某些人的过度纵容与宠爱分不开关系。

而她,对曾经的“他”,显然也没有那么多的情深意重。

更甚者用阴暗一些的想法揣测的话,若是哪一日薛凝真的和他成了亲,恐怕他前脚出事这女人后脚就会寡妇再嫁,如此凉薄冷酷,着实不是好相与之人。

魏琮本来还有问题想问薛凝,然而在察觉到她隐藏在笑容之下的冷漠与不耐之后,追问的心思立刻淡了下来。

若眼前她此番做派就是她的欲擒故纵的话,那他着实要称赞一句,她手段精妙分寸拿捏得宜。

最后,今晚的这杯花茶到底是让薛凝端茶送客了。

***

夜风吹在树叶花草之上,有簌簌响动。

薛凝踏着月色进门,看到了靠在软榻上正闭目休息被李嬷嬷揉捏头上穴位的老夫人。

“祖母还在等我?”她笑着上前,取代了李嬷嬷的位置给老人家按摩,“一时耽搁,来得晚了点儿。”

“和阿炽聊完了?”老夫人睁开眼睛,握着薛凝的手将人拉到了跟前坐下,她将眼前姑娘的神色情态仔仔细细的打量一番后,轻叹口气道,“看来你们是彻底说清楚了。”

“是啊,”薛凝笑着点头,“本来也不是多复杂的事,早一日说清楚,对大家都好。”

“对大家都好……”老夫人品着这句话,神色怅惘,“是啊,对大家都好,唯独对我们阿炽不好。”

这别有意味的一句话,让两人之间彻底陷入沉默。

薛凝脸上存在许久的笑意淡去,她神色平静的看窗外月光,不复之前冷漠与淡然,难得的,在老夫人面前露出了一二分的茫然与惆怅。

“他总是喜欢口口声声说自己是自己,他是他,好好的一个人,非要我们分清楚……”老夫人道,“明明都是我的孙子,还要分出个一二高下来,现如今我总算分清了两个阿炽,却又只剩下一个孙子……”

“何苦来哉,”老夫人眼圈微微发红,“他受伤生病如家常便饭,一会儿记得一会儿不记得,折磨的全都是我这个孤苦无依的老人家,我如今这么大年纪,何苦受这么多磨难。”

薛凝握紧老夫人的手,“您从来都只有一个孙子,阿炽一直都在的。”

“您也知道,从前的他不过是十三岁年少轻狂的他,等他长大了,便成了如今威严稳重的世子,您看,世子现在好得很,虽说少了一些记忆,但他依旧是他,是您唯一的宝贝孙子,不需要伤心的。”

“如果您还难受,就让人去把世子叫过来,当面问问他是否还记得十三岁时的自己,我相信,等您听了答案,心里就没这么难受了。”

老夫人紧皱的眉心与消沉的情绪随着薛凝的一句句话渐渐散开,到最后,她仿佛是被说服了,有些懊恼的道,“阿凝说的有道理,我这伤心得确实有几分莫名其妙,阿炽依旧是阿炽,他从前在我身边长大,如今依旧在我身边,好像确实没什么值得难受的。”

“您就是一时想岔了,钻了牛角尖,等缓过神来就好了,”薛凝道,“说到底,还是某些人从前莫名其妙的话说得太多,才哄得您如今胡思乱想,一言以蔽之,这全都是魏琮的错。”

“魏琮的错……”老夫人被逗笑了,“甚少听见你这么连名带姓的叫他,可见你心里和我一样,也生他的气。”

薛凝摇头,“我才不生气。”

“瞎说,”老夫人满脸的不认同,“你要是不生阿炽的气,今天就不会和他硬着来。”

“你们认识这么久,你还不清楚他什么狗脾气?你就是气他忘了你还对你这么凶这么冷,今日才丁是丁卯是卯的那么和他计较,”老夫人一脸你蒙不了我的了悟与明彻,“我最是知道你嘴硬心软了。”

“嘴硬心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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