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有一战,你看着办。
钱芳玉的笑容更妩媚了。
美人巧笑倩兮,大王子魂先去了三分。
“我与大王子,是要做长久生意的。”钱芳玉如是开场。
既是做长久生意,真好锱铢必较。
直到谈判结束。
“我与王子还会再见面的,到那时,王子已经是草原的主人,芳玉还要仰仗王子多多看顾了。”
到底是女人。
不过是一些铁,草原上有的是。
大王子满腔豪气雄心壮志,被钱芳玉捧得几要找不着北。
未来成为霸主的蓝图清晰可见,天下似乎唾手可得,大王子志得意满地走了。
钱芳玉倚在门口,点了一卷烟,荆附云拿着文书进来,正好同钱芳玉撞上,眉心微拧,表情不甚赞同。
钱芳玉呼出一口烟,将荆附云上下打量:“小姑娘,长得真不错。”
这话唤了别人,这么不着调的调笑,荆附云该唤人过来教训登徒子了。
可钱芳玉是个女人。
荆附云读书万卷,实不知道这场景该如何应对。
她瞪了钱芳玉一眼,不发一言闷头走了。
钱芳玉看着远去的,挺得笔直的脊背,悠悠吐出一口烟。
汗妃求见节度使。
顾岁晴有些诧异,但还是接见了她。
顾乐舒竟是来话家常的,她说,她小时,父皇曾将她举过头顶,如寻常人家一般,将她抛起又放下。
宫中孩子少,父皇是爱重她的。
甚至为此挨了太后的斥责。
顾乐舒又说起皇后,皇后深恨舒娘不是个男儿。
中宫有为皇族延绵子嗣之责,皇后选了很多次秀,宫里那样多的美人,却没有人能走进皇帝的心房。
顾岁晴手里的事务很多,但也耐心的听着。
她也很想听人说说父皇,这里距上京有千里之遥,能同她说说父皇的,只有这个从前关系不太好的妹妹。
舒娘失了父皇,又没了母后,举目四望,只有这么一个得罪狠了的姐姐。
太久,没有人好好听她说话了。
顾乐舒送上一副绣品,绣品呈在托盘上,是很喜庆的并蒂双株模样。
并蒂,可以指夫妻,也可以指有血缘关系的姐妹。
这个绣品放在托盘上,是很精致的纹样,舒娘的绣技一直是很出色的。
顾岁晴打量半响,看向舒娘眼眸深深。
舒娘同两位王子俱在公主府,不会真的以为,在她眼皮子底下,还能瞒天过海不成。
顾岁晴感到失望,同为父皇所出,她并不想在父皇丧期动顾乐舒。
舒娘深吸一口气,竟起身拜服在地:“姐姐救我。”
她从袖中掏出一个瓷瓶:“此乃五王子交给我的毒药,无色无味,他吩咐我用绣品浸透,能让人在无知无觉间,变得暴躁易怒,神志不清。”
她再拜下去:“五王子许诺我,若他得了朗州,便叫我如同姐姐一般,承朗州节度使。”
她是心动的。
她也嫉妒,毕竟顾岁晴境遇比她好上太多。
可朗州是俞朝的国土,顾岁晴是父皇亲封的节度使,国土之争,岂是姐妹意气之争能够玩笑的。
顾乐舒不懂战争,也不懂种族,却在五王子的循循善诱间,终于明了苍厥狼子的野心。
他们一直觊觎俞国。
顾岁晴笑了,笑得释然而愉悦,她扶起了顾乐舒:“舒娘,你想如何。”
送走舒娘后,顾岁晴拿着那瓶毒药,叫来医正,证实了顾乐舒所言非虚。
“易安,你去绑了他,给大王子送去。”
易安领命。
“等等,给芳玉,让她去送。”
易安将五王子绑成了粽子,能看出来,五王子挨了一顿好打。
五王子本以为,便是真出了事情,那也是顾岁晴姐妹间的私怨,算不到他头上。
却没料想,自家的汗妃将他抖落了个干净。
汗妃已经被顾岁晴保护起来了,顾岁晴定了主意,要替汗妃谋一条生路了。
钱芳玉弄来一辆马车,将五王子用一跟直杆子立得老高,里叫人堵了泔水桶里的抹布,翻着白眼,险些被熏晕过去。
顾岁晴给配了一队口才伶俐的人,敲锣打鼓地在渔阳城里转了一个下午。
五王子阴险狡诈,谋害节度使,害死了结两国邦交的汗妃。
事迹传遍全城。
大王子匆匆赶来,钱芳玉拾掇了一下自己,迎上大王子的头一句:“五王子想搅黄了您的差事。”
“王子本着使命来结两国邦交,是为着互通有无,是利国利民之举。”
“可五王子害死了汗妃,汗妃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