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多大功夫,前后几乎有十年,功亏一篑。
眼下却不得不捏着鼻子来谈判。
他们需要盐。
苍厥以捕猎为生,却没有制盐的原材料。
腌制肉,保存肉,这都需要盐。
这个中原女人咬死了要铁和马。
大王子脸色暴虐,怎么会有这么难缠的女人。
顾岁晴和大王子很是磨了些时日,谈下了苍厥的铁,马只得了两匹,十公十母,等繁育起来,要好些时候。
五王子在朗州游走。
这一回却不比上京,朗州叫顾岁晴治理得铁通一般,水滴不进,五王子处处碰壁,碰了一鼻子灰,路上凡他见到,官员都恨不得绕着走。
曾经给朗州提供过粮食的官员,大多没了名姓。
经略使前车之鉴,易安刀下的血可都还没干呢。
顾岁晴听闻五王子四处结交,派去的侍卫以看护之名围了五王子住所,五王子走到哪,那些人跟到哪,阴魂不散。
五王子没再出门,每日对在顾岁晴那吃瘪的大王子冷嘲热讽。
两人差点没在住所打起来。
草原内部,也不是很和谐,顾岁晴若有所思。
……
别院里来了人,长相板正,别院里的侍卫都没有发现他,他是被易安给逼出来的。
这人叫王成,算不上相识,但顾岁晴是见过的,前世父皇驾崩时,便是他送的虎符。
是父皇的人。
今世的虎符,在上京已经出现了,靖远候出征前,在城下,由新帝亲手交给了靖远候。
前世的虎符能到顾岁晴手里,也许是父皇对血脉传承的不甘,又或者是世家左右的争扎,总归,是父皇的一点私心。
但虎符的动向,今世,大庭广众下,见证者许多,顾岁晴已经听闻。
顾岁晴并不能左右皇帝的私心。
前世在父皇驾崩后,西岑节度使也反了,不过是在五年后,这一世提前了。
她那时被拘在赵延跔的后院里,传到她这里,只是时事逸闻的片段。
前世,这一仗,打了三年,新帝打得非常吃力。
战争是最耗费人力物力的,这一场仗掏空了本就不富裕的国库。
战局僵持不下,民生凋敝,西岑节度使以战养战,兵马却越来越多。
顾岁晴会知道的这么清楚,是因为靖远候陨于此役,此后赵延跔袭爵。
这场仗后,大俞元气大伤,同年,苍厥吞没了朗州,大俞无力应对北方,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眼下朗州在顾岁晴手里,于国于家,都没有给苍厥占去的道理。
苍厥狼子野心,虎视眈眈,留给顾岁晴伤怀的时间实在不多。
王成呈上来一个包裹,和前世一样的黄皮红封,顾岁晴手按在上面,有些疑惑。
不是虎符,父皇这一世给她留下的会是什么。
顾岁晴打开方状的盒子,一块玉,色泽剔透,正面刻着受命于天,既寿永昌,
顾岁晴瞳孔一缩,腾地站起身来,心如擂鼓,触碰的手也猛地缩了回来。
竟是和氏壁。
天子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