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嫌弃你。”顾岁晴捧住易安的脸,掂起脚。
两人有一句没一句地闲聊着,偶尔交换一个吻,或者在对方的肌肤上啃两口。
“带回来的那些人,先让叶麓练着,我找知府要了一片荒山,师父已经派人去雇农人了。”
“屯田?”易安道。
军农合一。
顾岁晴一直在吸纳人,这当然不会是只为了慈善。
“是啊,这么多人,吃饭是个大问题,能自给自足是最好的,只头两年,收成未定,还需再想想办法。”
“这边不比江南,水稻一年一熟,以前在上京听闻过,有那番来的作物,成熟得更快一些,让芳玉在十三行替我打听一下。”
“那边临海,兴许会有消息。”
“欸,父皇都把我赶到渔阳了,我的人还在替他挣钱。”说到这里,顾岁晴幽幽叹了一口气。
“广州那边,出现了寇乱的苗头。”易安说:“临海阿芙蓉的交易在扩大。”
阿芙蓉流通与否,是可以直接反映出,俞朝对海市的监管力度的。
“给芳玉调过去一些好手,让她在那边保护好自己。”顾岁晴道。
刚回来的时候,顾岁晴不是没有想过,力挽狂澜,挽大俞于将倾。
她在上京时,做过尝试,却是步步困顿。
她能力有限,只能为自己多做点准备。
顾岁晴人手有四千,这四千,并不全是青壮,流民中,有相当一部分的妇孺。
由顾岁晴牵头,雇佣她们做些刺绣,一些养不起的小童交到公主府里,由芊巧带着做些活计。
余下近三千的民壮中,有近一千是真正的兵士。
拉出去声势惊人。
顾岁晴接下了知府夫人的帖子。
这里是她的封地,她要在这里养兵,自然得融进这里的人脉。
这是一场夫人间的宴会,顾岁晴精心地打扮装饰了。
芊巧妆饰的技艺不弱,到了顾岁晴身边,平日里,顾岁晴不是读书就是练武。
芊巧纵是巧妇,也难为无米之炊,在内务府精心研习的妆饰没有用武之地,今日总算是派上了用场。
这次得了顾岁晴的吩咐,芊巧大展身手,提前三天就带着一帮人开始准备了。
顾岁晴本就是绝顶的美人,除去婚礼,这还是顾岁晴第一次盛妆出席,她在上京都没整过这样的阵仗。
易安为她驾车,在廊下见到顾岁晴的装扮后,脸先红了。
顾岁晴盛装,也是存了三分女儿心思。
平日里的易安总是成熟稳重的,少有这般姿态,顾岁晴起了逗弄的心思。
“怎么,不好看?那我再去换一套。”
顾岁晴作势起身。
易安嘴上打了个磕巴,脸更红了。
“好看的。”
“今日特此设宴,为衡山公主接风洗尘。”
知府夫人见了顾岁晴,握着顾岁晴的手,打趣道:“该是神仙娘子下凡了。”
顾岁晴在上首坐下,左手边是经略使夫人,右手是知府夫人,她们都已年近三十。
经略使司掌一地军事,渔阳城内三万兵马,领头的,便是这位夫人的丈夫。
顾负晴坐在中间显得面嫩得很。
经略使姓楚,顾岁晴带众人进城的时候,已经同楚大人打过照面。
这位夫人长得方头正脸,容色只能说一般,打扮颇富丽,发髻上的珠光很晃人眼。
在知府夫人的介绍下,顾岁晴向楚夫人略一颌首。
顾岁晴坐在上首,楚夫人看似低眉顺目,但目光中露出的打量,评估之意。
很失礼。
顾岁晴凝了凝眉,有些不悦。
楚夫人还带了位女儿来,排行第四,楚四肖似其母,瞧面相是个爽利性子。
“殿下比云娘还好看呢。”楚四见过礼后脱口而出,眼光落在顾岁晴的裙摆上,竟是有些移不开眼。
公主的裙子精巧,美丽,又不失贵气,衬得人如白瓷。
楚四从未见过这样好看的花样。
她倨傲地扬起了头。
身份高贵又怎样,不过深闺一妇人。
她父亲是经略使,她也是见识过军营,自诩不是那等无知妇人,目光只放在后宅的一亩三分地上。
顾岁晴今日装扮,叫人惊艳非常,不少夫人都在打听顾岁晴身上衣服的料子。
顾岁晴含笑端坐,也不枉她穿这一身,跑这一趟。
知府夫人笑着解释了一句:“那是我家中长女,不比殿下沉鱼落雁,今日过来,下马车时绊了一下,在里间换衣服。”
楚夫人接话:“这话可就是谦虚了,公主甚美,你家云娘可也是我们渔阳正儿八经的第一美人。”
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