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闪过很不好的感觉,毫不犹豫地飞身而下,长鞭直击五王子面门。
五王子袖中冷箭歪了半分,擦过易安的发冠,直直钉入一旁的柱上,淌下绿油油的毒水。
五王子吃痛,摔落在地,顾岁晴捡起五王子跌落在地上的刀,然后抬手。
“住手!”苍厥使者踉跄跪下。
顾岁晴头都不回,脚踩在五王上当胸口:“阁下刚刚可看到了,场上胜负已分,本宫附马点到为止,但五王子不讲规矩在先,我也没必要讲了。”
苍厥的侍者纷纷扑过来,有一个算一个,都被易安打得哭爹喊娘,没有一个能走到顾岁晴身前。
顾岁晴毫不犹豫地向下挥刀。
“慢着。”
“我等愿献上汗血宝马,但求公主……与附马留王子一命。”苍厥使者道。
顾岁晴用脚按着死猪一样翻滚着的五王子,闻言笑了,她扔开刀:“既如此,甚好。”
宴会依旧和乐,苍厥人将他们的五王子抬了下去。
事情看似圆满解决,却是蹊跷的很。
顾岁晴与这位五王子从未打过照面,五王子舍弃中宫所出的舒娘转向求娶自己,这其中定有猫腻。
顾岁晴想起曾出入驿站的谢家,恳请皇帝收回成命的皇后,和情绪写在脸上的舒娘。心中沉吟,翻来覆去地盘算着,还是觉得可用之人太少。
“不管怎么说,那苍觉的蛮子是再没有脸面求娶尚公主了,这是好事。”皇后娘娘道:“先前的布置,便撤了吧。”
舒娘拔高声音:“那怎么行!”
见皇后娘娘面色不愉,舒娘声音小下去:“母后不是已经和谢家地说好了嘛,便是为了出一口气,也不能说舍弃就舍弃。”
皇后叹了一口气:“怕只怕,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强。”
“怎么会,母后和谢相同时出手,定是思虑周全的。”舒娘道:“眼下那五王子只怕是恨毒了顾岁晴,是再同意也没有了。”
皇后斜了舒娘一眼:“你该唤她姐姐。”
舒娘握着皇后的手,神情娇蛮,皇后道:“也罢,都走了九十九步了。”
这天,顾岁晴收到了一封信,是一位面生的侍女转交的,是约顾岁晴出宫,说有要事相商。
信上语气亲昵,没有落款。
侍女脆生生一福:“易公子在等着殿下呢。”
顾岁晴沉吟片刻:“我随后就到。”
顾岁晴目送着侍女远去,在她身后,易安显出身形,看向顾岁晴手中的纸条。
“今天五王子又到宫里来了。”
“他伤好了?”顾岁晴问。
“我给他打的伤,没有五天下不来床。”易安回道。
“看来有人还是不死心啊,”顾岁晴扬了扬手中的纸条:“你觉得是谁?”
顾岁晴理了理袖口:“去看看就知道了。”
“阿晴不用亲去,这件事,我来解决。”易安碰了碰顾岁晴的手。
“你怎么解决?”
易安轻声道:“当然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日头正好,皇后娘娘正陪着太后在御花园走走。
太后寡居多年,一心清修礼佛,后宫诸事素不插手。
皇后不动声色地引着路:“ 母后早些年亲手种的枣树,陛下前阵还亲自过问了。”
“缀霞宫啊,”太后脸上浮起怀念之色:“那是我选秀时住的殿了,那时候先帝……”
太后就此打住:“那就去看看吧。”
太后仪驾驾浩浩往缀霞宫去,皇后使了个眼色,身边嬷嬷悄无声息地退下去一个。
缀霞宫位置偏僻,原本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偏殿,供选秀的采女入住,在出了一个太后之后,便被供了起来,再没进过正经主子。
太后进了殿,枣树上的青枣颗颗浑圆保满。
那是先帝的赏赐,太后当年,也是得过宠的,不然也不会有当今。
太后缅怀追思,其他人自是大气也不敢喘的。
这样的静谧哀思中,不合时宜的音符便显得格外刺耳,太后勃然大怒。
皇后怒喝:“何人在里面放肆!”
宫人你睢我我瞧你,恨不得自己就没长耳朵眼睛,这若只是太监侍女也就罢了,要是什么了不得的身份,他们有几条命往里面填!
缀霞宫里,有着太后为少女时青涩的初心,在这里行荀且,无异于太后头上动土。
“皇后,你就是这么掌宫的。”
园里花团锦簇,姹紫嫣红,皇后告了罪,厉声道:“把里面的人拖出来!”
宫人硬着头皮上前,里面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有女子气急败坏的尖叫声,皇后与太后站在门外,太后脸色阴沉,皇后也沉着脸,一直紧盯着门内。
里面走出了一位嬷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