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2 / 3)

已经住进了崔家二房,马上拍腿大叹:“嘿,竟还有比我们家动作更快的!差点就赶不上趟儿了!”

佟家夫妇二人一合计,赶在崔府开宴前一日空手就上了门,拉拉杂杂说了一堆有的没的。

崔柔仪陪坐一边听那意思,无非就是既然开了纪青君这个先河,那把他们家待字闺中的姑娘佟良玉送来“小住”几天也不成问题罢?

佟老爷甚至当着崔侯的面就敢大言不惭道:“虽说木分花梨紫檀,人分三六九等,可都是亲家的姑娘,不过多双筷子而已,侯爷夫人家大业大,不会舍不得多费这点个柴米钱罢?”

柔仪闻言全靠良好的教养拉着才没翻出个白眼,心道,人家纪老爷好歹还有个远赴任上的说头,你们全家人不是都好好的在京城待着呢么?

又不是灾荒年间家里实在养不起,哪有平白把闺女往别人家塞的呀,当我们安阳侯府是善婴堂吗?

没想到油滑如佟老爷,一早就想好了说词:“哎呀,不是我们要麻烦府上,实在是我们夫妇并良玉她大哥二哥都要出趟远门,去凤翔府看望我那年过八十的老丈人。”

“侯爷您说七十都古来稀了,八十岁的老人家那更是见一面少一面了,我们夫妇并几个小子多少要去尽尽孝道的。良玉她个姑娘家不耐远行,又没有去处,我们这才求上门来呀。”

佟老爷说得情意殷殷,唇上两撇胡子一抖一抖的,配上那张点着痦子的大嘴巴,活像条刚出水的大鲶鱼。

柔仪实在难以直视那张令人作呕的面容,低下头去继续默默讥讽:要尽孝道您家太太一个人去就行了呀,一大家子呼啦啦都奔去,人家还当是去西天取经呢!

得了,为了闺女攀高枝,这两口子倒宁愿去西北溜达这么一大圈,崔柔仪也是服了他们了。

佟夫人好好的官宦家眷,竟仿佛戏班子出身似的,也是演技了得,假惺惺的抹着眼泪道:“可怜我们姑太太年纪轻轻就独守空房,要是能多个贴心的娘家侄女陪陪她,她心里也能舒快些。”

这戏做得逼真,还真有两行浊泪混着厚厚脂粉缓缓滑落下来,南戏的当家花旦也不过如此了。

静仪听了这话再也维持不住客气的假笑,撇下假模假样的舅母,沉着脸朝柔仪处靠了靠。

柔仪知道她温淑守礼,就是再不满也只是受着,便替她的那份也暗骂了出来:真是老母猪拱豆秸——全凭脸皮厚!

人家亲生女儿就站在这儿呢,怎的还不如十几年没见过几面的娘家侄女贴心贴肺了?

崔培见此情形,把堵嗓子眼里的一口气反复叹了三遍。这断然拒绝也不好,一口答应么又好像是被人绑架了般不痛快。

他只好暗暗大骂二房多事,连累得大房也成了过客的驿站似的,谁沾亲带故的都要来住上一遭儿。

崔培进退两难,默默去看沈氏。沈氏当然是不想收外人进府的,多出一份嚼用没什么,就怕多担一份干系。

家里要来个夏姑娘便罢了,横竖就住个把月,不管选不选得上伴读都是要走的。佟家姑娘这坨浆糊要是粘上手,谁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甩脱。

但沈氏看了看一旁手足无措的三太太佟氏,终究是投鼠忌器,不得不顾及佟氏和静仪的面子。

为了不让她们母女俩难堪,也免得二太太改日上门来一通挑拨,沈氏只得勉强应下。

崔家人脸已黑了半截,咬碎了牙才做王八羔子般认了下来,不料佟太太竟还得寸进尺:“府上明日开席我就把我家良玉带过来,席散后就不让她回去了,直接住下两边都省事,如何?”

崔柔仪现在很能理解适才虞妈妈的烂心情了,几乎要破口大骂:还如何?你家倒是省事了,那脸皮是拿千层鞋底做的吗?

崔静仪深埋着头,脸红得几乎要滴出血来。

她们母女依附大房多年,从来都是最安分守己的,一回也不曾这么麻烦过伯父伯母,今儿舅父舅母来这一遭儿算是把她们母女的脸面都作践完了!

都是自家血亲,舅父舅母怎么忍心踩着她们孤儿寡母的头来攀龙附凤呢?

连静仪这样敦厚纯良的好孩子也忍不下去了,又羞又臊几乎要滴下泪来。

要不是看在两家的姻亲关系上,崔培真想把送给佟家的请帖给要回来,沈氏更是直接赶客了:“这事明日再议也使得。外头眼看又是一场瓢泼大雨,佟老爷佟夫人快回去罢,走晚了路上要遭雨了。”

佟老爷夫妇屁股刚离开椅子告辞而去,崔家人立刻齐齐塌了面皮,难得心有灵犀的一起暗啐了一口:呸,让大雨淋他个透心凉才好呢!

昨夜大姐姐静仪刚不辞辛苦的熬夜给柔仪补了功课,今夜晚间柔仪少不得礼尚往来的细细宽慰了她大半宿,最后干脆就睡在了静仪的云梨苑。

柔仪趴在软和和的被窝里,打了个哈欠转向静仪道:“大姐姐放宽心,千万别拿旁人的错来惩罚自个儿。佟家是你舅家又如何,他们是他们,你是你,府里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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