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子所为。”
“霍将军真是说笑了。”
“我不过是说两句事实罢了,只是思宜心中有愧,所以才接受不了残酷的真相,但这些事情,她与我都一清二楚,不可能永远躲起来不面对的,我今天这么做也是在帮她,虽然很难过去,但总归有需要面对的一天,不然永远走不出来。”
“不过,我看霍将军倒是豁达。”
“明明知晓她心里还有这么个人,也能毫不计较,这等胸怀……我可是比不上的。”
霍晏笑了笑:“我这个人听不懂弯弯绕绕,或许,沈公子这是在讽刺我吗?”
虽然是笑着,可霍晏周身散发出来的却是一种莫名凌冽的肃杀,深不见底的漆黑眼眸,似乎一对上,都能把人卷进去,有着让人难以喘息的窒息感。
“自然不是。”
“我素来听闻将军的风流美名,想必不会让自己困于其中,自然是来去自如。”
沈安麟冷漠地瞥向失声痛哭的宋思宜,冷着声音说道:“思宜,不要哭了。”
“如今他人都不在了,你哭的再伤心又能给谁看?”
“或许你想用这种手段来博取霍将军的同情心,也不知这一套对霍建军管不管用呢?”
到此时,霍晏有些看不懂沈安麟与宋思宜之间的关系。
他本以为沈安麟是因为宋思宜的关系才针对他,如今看来,沈安麟对宋思宜也说不上怜惜,看她崩溃痛哭,沈安麟更多的像是愉悦,这倒是让霍晏对沈安麟的疯有了一点体会。
原本好好的一场春日宴闹到如此地步,霍晏也没什么兴致再留下来看一场闹剧,不过,此次来也算有不少收获。
一是对沈安麟有了些了解,至少往后遇上,心里也能有个底。
二则是了解了宋思宜心里那个白月光一些过去的事。
若由他来说,这个裴淮璟还真跟他有那么几分相似,不过裴淮璟好在至少父母双全还有兄弟朋友,而他则是无父无母,孤身一人,连自己从哪来都不知道。
或许不该这么说,想到云昭,霍晏又觉得他好像也算是有家人的。
霍晏自然是维护宋思宜:“沈公子这么说话,好像有些过了,美人落泪,我自然心疼的。”
“所以沈公子还是嘴下留情,毕竟沈家与康平侯府的关系也没有剑拔弩张的地步,你如此行事,恐怕有些不合适。“
“我听说康平侯一向最宠她,这般对她,于康平侯那里,也不好交代。“
沈安麟阴沉着脸,盯着相拥在一起的两人,觉得碍眼至极。
“霍将军还真是多情,刚才因我府上的歌姬大动干戈,此刻又因为宋思宜与我争执,我倒是看不清霍将军是什么想法了。”
“方才我见霍将军对我那歌姬甚是有兴趣,反正她也仰慕霍将军已久,我自然要成全好事。”
说着,沈安麟将那个歌姬唤来:“芸儿,日后你就是霍将军的人了,你说可好?”
芸儿自然不敢多话,一直垂着头。
沈安麟立刻冷着脸喝道:“好大的胆子,本少爷问你话竟敢不答,怎么你是看不上霍将军?”
原本以为唯唯诺诺,唯沈安麟的话是从的芸儿突然在此刻抬起了头,扬着脸,一脸不屈:“霍将军好是好,但奴婢看来,怕是没这个福分能伺候霍将军,霍将军处处留情,奴婢去了霍将军府上,怕是也只是夜夜枯守,难等到将军恩宠。”
沈安麟一扬手,一巴掌就甩到了芸儿脸上,力气不小,芸儿脸上立刻浮现出鲜明的指印,嘴角还留下了血痕。
“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这种场合也能轮到你来说话。”
“不过是双破鞋,要是霍将军开恩,愿意收你进门,你该千恩万谢,如何敢在这里胡言乱语的!”
“来人,给我打断她的腿!”
霍晏在边上看着这一幕,本不欲出手的,还是没能忍住,出言阻止道:“沈公子息怒,不过是一个小小的歌姬,又何必与她置气。”
“方才沈公子说了要将他送给我,盛情难却,我若再推迟似乎就虚伪了,既如此,我便收下了。”
在场众人本不敢作声,可又耐不住好奇心,个个竖着耳朵听着两人的对话
听到霍晏说出这话时,一群人皆十分不屑,见他怀中抱着宋思宜,还不收敛,竟当着宋思宜的面收下沈安麟所送美人,虽然面上装模作样,但实际还是一个下流的好色之徒。
又见宋思宜不言不语,十分乖顺地倚在霍晏胸前,对宋思宜此种大度实在是震惊不已。
有人小声道:“我真该让我府上那几个来学学,看看人家多大度,不像我那几个小妾,我多领个人回府就要死要活,一哭二闹三上吊,每日都是因为些琐事跟我闹不停,让我心烦不已。”
“没想到她竟还有这么一面。”
“她不是一直对死了的裴淮璟念念不忘吗,怎么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