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没有女眷,除她外,还有数名女子,甚至她也在场,沈安麟一如既往地目中无人,在她们面前羞辱与她们同样身为女人的歌姬,虽说其地位低下,但是在场几十数百人的面前毫无尊严地脱光衣物,任人赏玩,其中不乏有面露饥色,贪婪地打量其的男人,下流至极的目光……总是无法忽视。
宋思宜走到人群中,在霍晏还未开口之时便解开了自己的外衣。
这一举动让在场众人倒吸一口凉气,不知宋思宜意欲何为,霍晏却有笑意:“我们还真是心灵相通!”
“如此看来,你与我缘分不浅,似是冥冥之中自有定数,这天赐良缘,若是不抓住,只怕老天都不答应。”
这种时候,霍晏还不忘轻佻调戏。
宋思宜未做反应,解下外衣,直接披到了歌姬身上,将她裹了个严实,随后转身,面对沈安麟:“玩也玩够了,可以让他下去了吧?”
“思宜这话是什么意思,我怎么听不懂,好像我欺负她了一样,是向我问罪吗?”
“我可真是冤枉,你问问他,今日是不是心甘情愿的?”
“听说霍将军要来,仰慕霍将军已久,有机会一睹真容,可是跟我求了好久才得了这个机会,你今日此举可是枉做好人了。”
宋思宜也不必问,她知道,即便问了得到的也是相同的答案,在沈安麟面前,她哪里敢说真话。
宋思宜正欲与沈安麟再辩驳几句,只听身后‘扑通’一声,歌姬突然跪下。
“奴知错!”
“公子饶命!”
沈安麟脸上还是带着笑,但眼里尽是寒意:“求我做什么,今日有宋小姐替你说话,我还能说什么。”
“不过,本公子倒是要问清楚了,不然我似乎成了逼良为娼的恶人了。”
“奴心甘情愿,为公子演奏,为霍将军唱曲,皆是奴的福分。”
沈安麟一脸无辜地看向宋思宜:“你也听到了,都是她自己甘愿的,我可没逼她,你总是这么误解我……”
沈安麟的模样生得很好,如果不是早已知晓他平日那些行径,看这张脸时,还是个面如冠玉眉清目朗的俊俏公子。
但可惜的是,这张脸有多无辜多清纯,背后藏着的恶意就有多深多重。
宋思宜不怪歌姬,知她是无奈之举,命脉掌握在沈安麟手中,何不是沈安麟说什么她便做什么,又何来半点自由。
僵持不下之际,霍晏站在人群中央,手握着卷轴,一松手,卷轴缓缓展开来,露出画作全貌。
先前已完成多半的画作全然不同,风格大变,画中人衣衫俱全,神态也不是方才画上的媚态横生,倒格外有一种悲天悯人的慈悲意。
再往下看,宋思宜才明白这种神情是由何而来。
霍晏笑得恣意,对沈安麟道:“我作画向来求一个写实,方才沈公子答应了我一个条件,此时可以兑现了。”
“要做到写实,想必你们知道该如何了。”此话霍晏是对着在场的一众男人说的。
画上女子在中心,脚边围着一群跪在地上半裸的男人,如此一来,中心女子像是被人仰望的神祇一样的存在。
一群衣冠楚楚的男人此刻不知所措,只是望着沈安麟,盼着沈安麟做他们的后盾。
气氛突然变得诡异起来,沉默许久后,沈安麟突然大笑了起来。
真是有趣!
“你们还愣着做什么,还不照将军的话去做……”
众人僵持许久,终究还是慑于沈安麟的权势,屈辱地脱掉了上半身的衣物,跪倒在地上。
对霍晏的这一举动,宋思宜惊讶万分,看着眼前的景象,一时间竟忘了反应。
直至霍晏走到他身边,一只大手住了她的视线,她才有些迟缓地转身,看向身边的霍晏。
“男女有别,这种时候,你还目不转睛看着……是不是太不知羞了?”
这话从霍晏口中说出,属实滑稽。
他哪里像是知道羞耻二字如何写的人。
“要是喜欢,可以看我。”
说话间,霍晏已经弯下腰,凑到了宋思宜跟前,距离极近,宋思宜十分不适应,想要伸手将霍晏推开,又觉得不太合适,只得往边上挪了点,离他远了些。
“你想看我的话,随时都可以,不光看,摸也可以。”
宋思宜十分不喜霍晏这种油嘴滑舌的性子,赌气地道:“好,那我现在看,你脱吧。”
宋思宜本是一句气话,料想霍晏即使再恣意妄为也不可能在这大庭广众之下宽衣解带,没想到,她还是高估了霍晏。
说话间,霍晏已经动手去解自己的腰带。
宋思宜被吓了一跳,下意识就伸手去拦霍晏,按住了霍晏放在腰间的手:“你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