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时抽身。
宋景云叹了一句:“也只有你。”
只有宋思宜才能够任性地做这些他从来不敢想的事情。
“罢了。”
“你好好休息吧。”
“我知你今日做了什么,他已经知道了,所以这几日,肯定会派人四处打听你的消息。”
“要知道你的身份,轻而易举,但没有证据,也不可能直接上门来讨人,风头过去之前,你暂且不要出门了。”
“我想,你也不想再看见那人了,多见一次,你就会悔恨,当初把这样的人跟你心里的那个裴淮璟放在一起只是对他的一种亵渎。”
怕宋思宜胡思乱想,宋景云又解释道:“这并不是限制你的自由,只是为了避免多生事端的一种比较稳当妥善的处理方式。”
宋思宜明白宋景云的顾虑。
当时一时冲动,用花瓶砸伤了霍晏,最后慌乱离开,虽然霍晏的伤势应该不重,但是毕竟他的身份在那里,出了这种事情,肯定不会轻易罢休,势必要找出人来,如果事情闹大了,两方都不太好看。
“我明白了。”
临走之时,裴淮璟又回头,看了一眼宋思宜手里拿着的书信,从字迹上看,很容易认出是裴淮璟所写。
“你日日把这些信拿出来看,只会加重你的不甘和遗憾,还是早些收起来,不然只会越陷越深。”
“这是我跟他之间最后的一点关联了,如果连这个都没有了,那往后的某一日,回想起来,我可能会真的怀疑他是不是真的曾经存在过。”
“我不想连这点记忆都被抹去。”
见劝说无果,裴淮璟也放弃了:“算了,随你吧。”
有时候连宋景云也不明白,宋思宜的这种执念到底是从何而来。
当年如果不是他及时发现宋思宜离开,恐怕宋思宜早已随裴淮璟而去。
想到这里,宋景云罕有地曾经有过一丝后怕,如果他没有注意到的话……后果也是他所不能承受的。
后来的几日,宋思宜都不曾出门,但是在三日后,周溪云突然派人送来了信。
“周公子约您明日在醉月楼见面。”
兰莺打开纸条,将上面的内容读了出来,然后看向宋思宜,征求她的意见:“小姐,要去吗?”
本以为宋思宜会直接拒绝的,没想到,思索片刻后,宋思宜竟然答应了下来。
“派人去回他,我会按时赴约。”
将下人打发走之后,兰莺不解:“少爷说了,如果小姐真不喜欢周公子的话,不必勉强的。”
这几日,已经足够让宋思宜看清自己的心,相处了这么长的时日,她也不曾对周溪云产生过片刻的心动。
所以趁着一次,跟周溪云说清楚,彻底结束这段关系,两个人日后也不必再来往,周溪云更不必再花心思在她的身上。
宋思宜按着字条上所写的信息,找到了醉月楼。
由人引进二楼房间之后,却见屋内空无一人,也不见周溪云的身影。
明明他约她,但他却不见人影,实在奇怪。
他们认识数月,不曾发生过这样的事情。
这时,有人送茶水进来,说是周溪云有事,会晚到一会儿,要宋思宜稍等片刻。
怀着要跟周溪云说清楚的想法,所以宋思宜坐了下来,耐心等着周溪云的出现。
等了一刻钟后,宋思宜突然感觉到不对劲。
原本清晰的思绪突然变得混沌起来,视线也慢慢地模糊起来,眼前本是清晰的物件,逐渐变得抽象,甚至出现了重影。
她扶着头,挣扎着站起来,想去楼下想叫来兰莺,但是站起来的那一刻,眼前一片白光,然后,她就失去了意识。
因为是私人谈话,兰莺并没有进入包间内,而是在楼下等着,想着两人肯定有许多话说,所以等了半个时辰,兰莺也没有觉得奇怪。
但是一个时辰之后,兰莺终于坐不住了。
无论说什么,一个时辰也早就足够了,不可能到现在还没有消息的。
想到这,兰莺立刻起身往楼上去。
当推开门的那一刻,看着空荡荡的房间,她有些慌了。
明明她一直坐在楼下,不曾见过宋思宜下楼,人应该在这里的。
兰莺进屋,把房间的各个角落,凡是能够藏人的地方仔细检查过一遍以后,依旧一无所获。
一个大活人怎么会凭空消失的。
这时候,兰莺还在心里安慰自己,或许是她一时走神,没有发现宋思宜和周溪云一同离开,兴许两个人是去了别的地方也说不定。
但又说不通,她在楼下坐了一个多时辰,根本也没见过周溪云。
事到如今,她能做的只有先去周溪云府上问个清楚。
“二少爷今日一直在府里,不曾出去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