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璟。”
听到这个答案后,兰莺大惊失色,惊声道:“什么?您见到他了,他还活着?”
“不可能啊!”
如果他回来的话,怎么可能一点消息都没有。
连裴家那边都没有一点风声透出来。
结合宋思宜这般表现,兰莺认定了肯定是宋思宜思念成疾,错把某个不相干的人认成了裴淮璟。
“小姐,奴婢看您是太想他了,所以看错了吧。”
“已经死了的人怎么可能再出现在您面前呢。”
宋思宜也想了很久,但是她还是不相信自己会无缘无故错把一个横空出世的人认成裴淮璟,一定是他们身上存在的某种关联,某种她现在还不明白的特质,才能够让她在冥冥之中有这样的感应,一定是这样的。
这时,突然响起了敲门声,兰莺打开门,来人正是宋景云。
“听说你今日同周溪云出去了,怎么样,玩得开心吗?”
宋景云比宋思宜年长五岁,与裴淮璟也是旧相识,不过与宋思宜的念念不忘相思成疾相比,宋景云对于裴淮璟这个好友的去世,显得冷静多了,放在其他人身上,或许还会说一句冷血无情,但在这样的反应在宋景云身上,似乎又可说是正常。
在宋思宜的记忆里,宋景云永远是以一个兄长,一个稳重的哥哥身份出现的,永远云淡风轻,运筹帷幄,胸有成竹,似乎永远没有什么事能够让他失态疯狂,在他身上永远只能看到冷静从容。
“跟周溪云见面也是你自己同意的,为什么看上去不怎么开心?”
“如果不喜欢的话,也不必勉强自己,康平候府还没有沦落到要逼着你嫁给不喜欢的人来维持家族地位的地步,于周家来说,能与康平候府结亲,已经是他们高攀了。”
“你不必有什么负担。”
“不过,这些日子我听府里下人说,你与他的相处还算融洽,而且这是自裴淮璟死后,你见过的那么多世家公子里最合得来的一个,可以说,你并不反感,而且他的人品家世,各方各面我都考量过了,至少是个端方君子,没有大过,也无不良嗜好,行为端正,若你能跟他在一起,至少在如今看来,是最合适的。”
听着宋景云细细数着周溪云的好,宋思宜全没听进去,只是最后说了一句:“可是你知道,我从来都忘不了他。”
早已料到是这样的结果,周溪云叹气,走到宋思宜身边:“也不知你从哪学来的这股子固执的劲头,按理说咱们家应该没有出过什么情种,怎么你就认准了一个已经死了的人。”
“当年要不是我拦着你,我看你恐怕要跟着他殉情了。”
听到死这个字,宋思宜蹙眉:“你别这么说。”
宋景云笑道:“怎么,不就是一个死了的人吗,我连个死字都说不得了?他在地下,要是知道你这么想着他,念着他,指不定多高兴。”
“来,你说说,他到底有什么好值得你迷恋成这样。”
“要说他好是好,但是也不是无可替代的,我为你挑选的那些世家公子,即便说有些许不足,比起他来,应该也差不到哪去,如果你不满意,我可以继续挑,直到挑到合你心意的。”
“但是我不想看到你再这么没出息地为他伤神伤心。”
宋思宜泪眼盈盈,望向宋景云:“你怎么这么无情!”
裴淮璟为什么而死,他们都一清二楚。
“你真的一点也不伤心吗?”
“那时候你们的感情也很好,如今却是天人两隔,你怎么能做到无动于衷,你的心是石头做的吗,为什么这么冷血!”
对于宋思宜的指责,宋景云并不在意:“我们是很好的朋友,但是他已经死了,我再怀念他,每日为他伤心为他难过,也并没有什么实际的用处,他会因为你天天想他就死而复生吗?不可能的,所以为什么要做这些无谓的事情,你忘不了他,我可以理解,但是并不是让你把所有的时光都荒废到一个已经死了的人身上。”
“我听说你今日在城中拦下了进城的行军队伍,为什么会做这样的事情?”
“我好像看到他了。”
“你说裴淮璟,怎么可能!”
“那是打了胜仗才回乐都的大军,霍晏和展霖前二十年从未踏足过乐都城,又怎么可能跟裴淮璟有半点关系。”
宋思宜也不懂,她就有这种感应,总觉得那个叫霍晏的人或许跟裴淮璟有着某种说不清道不明的联系。
“我想见他一面。”
或许见到他问清楚了,她就能彻底死心了。
对宋思宜这种莫名其妙的坚持,裴淮璟也很无奈,但最终还是答应了下来。
“过些日子再说。”
几日后,宋景云果然守诺派人送来了口信。
“那位霍将军面圣受赏,近些日子一直住在圣上赏给的将军府,不过他好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