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啊!你这说法太奇怪了吧!这不是你能决定的事情吧我说!”
鸣人对突然出现的迪达拉相当不满,不论是外表,还是某些身份,亦或是性格,他俩重合点异常的多,这可能是两个人相似的地方过多同类相斥,我是这样想的。
“而且你是谁啊!”鸣人冲站在我背后的迪达拉大声喊着。
“是,嗯、是…”我支支吾吾的想不出确切的答案。
这样简单的疑问却突然把我和迪达拉两个人都给问住了,我突然想起来虽然迪达拉这家伙把晓的袍子脱掉了,但是他额间带的可是画了横条——代表着叛忍的护额。
不好,不能让迪达拉的身份暴露。
这是我的第一个想法。
于是我快速的扭过身抬起双手,一只手压住了迪达拉冰凉的护额,另一只手伸向他的脑后,试图将他的护额解下来。
“他是,那个…”
是谁的后续我依旧没能说出个一二。
是啊,是谁呢,他对我来说是谁呢?
朋友?老师?解闷的玩伴?还是说,是鼬的替代品?
不,不对,虽然很难说明,但我就是觉得这些好像都不太对。
这是我第二个想法。
我对自己想出来的形容词做出了否定的判断。
直到我微微的踮着脚,把他的护额抓在手心的时候我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迪达拉他好像长高了,不再是和我相似的身高,水平的视线,而是需要我踮起脚,上移双眼才行的高度。
可能是太过震惊这个事实,或者是心不在焉下的突然心有不甘,我脱口而出:“你怎么长高了…”
迪达拉垂着眼,因为昏暗的环境本就没有鸣人的双眼明亮的蓝色变的越发幽暗。
“你以为我们都多久没见过了,我都说了我还在成长期,嗯。”
他的手臂自然贴心的扶住我的腰,然后在我像个傻子一样呆住盯着他看时他偏了偏头,挂在他耳朵上的护额带子滑下,贴到了我的手上,滑滑的有点痒。
混杂在风吹动树叶窸窸窣窣的声音里,我听见了他脸上那只漆黑的镜头聚焦发出的细小声响。
他另一只空出来的手贴上我的脸颊,拇指轻轻的擦过我的眼角,他掌心的舌尖也悄悄的探出,快速的卷走了没有手掌遮挡滑落脸颊的泪珠:“你想去哪里,你想做什么,你想要什么,就都按照你的意愿来办吧,不用有任何顾忌,你的愿望我会全部都帮你实现。”
没有任何停顿他看着我做下了保证:“我答应你,花。”
耳边响起了杂乱的心跳声,我心脏的律动乱了。
第一次,还是第一次有人对我这样说。
为什么呢?
“所以别再哭了,还是笑脸更适合你,嗯。”迪达拉擦干净我脸上的泪痕,他的表情平淡的就像是自己刚刚只是说今天天气真好一样。
为什么他总是能准确的触碰到我的心。
为了稳住他的心,为了让他继续跟着我,我应该笑,我最清楚该怎么做才能让别人喜欢我。
笑啊我,现在我应该对他笑,笑出来讨好迪达拉,让他跟着我保护我。
——快点笑啊!!!
“不想笑就别笑,你是笨蛋吗?”迪达拉蜷起手指用力弹了下我的额头,他皱着眉煞有介事的点了点头,“你本来就是笨蛋啊,我问了个愚蠢的问题,嗯。”
是啊,我不想笑,我笑不出来,我抿紧嘴角,笑容没能在我的脸上绽放。
之前每次都答应我麻烦的请求是,上次带我离开雨隐村是,这次也是。
他的话语过于甘美,就算那是带着剧毒的谎言,此刻我也无法抑制的感到开心。
我以为我这一生都无法从我亲手为自己打造的牢笼里脱出。
我记得的我最初的,也是最久远的感情——是不安。
或许是知道自己被不曾见过面的亲生父母抛弃过,我开始害怕自己再次被抛弃,于是我在孤儿院的时候便开始无意识讨好别人,我试图让所有人都喜欢我,结果是成功的,我确实做到了。
但是那样笑着、跳着、开怀的‘我’并不是我。
与虚假的‘我’带来的巨大成功相比,是同样无限膨胀的不安,如果他们发现了真正的我,那么我一定会被抛弃,意识到这一点后我开始无时无刻都在不安。
伴随着不安,我带着极度渴望被需要的心度过了一生。
这样病态的心理并没有随着我的重生而消失,反而因为这样陌生而危险的环境愈燃愈烈。
当一个人极度渴望某样东西的时候视野便会变得无比狭隘,如同井底之蛙一样变得只能看见一样东西,因此青蛙开始认为那就是自己的全世界。
但是我却没有认知到这一点,所以我只能被迫的包裹住自己,紧紧的抓住我所渴望的东西,抓到指甲崩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