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蛇丸老师……和,小白。”
转过身,鼬的身影被替代,过分苍白的人手边缠绕着一条漆黑的蛇。
弃考……
对了,我还参加了中忍考试来着,短时间发生的事情太多,我都快把这件事忘了。
“考试我不参加也无所谓吧,反正也不会有什么结果。”
直到刚刚还在内心膨胀的恼怒和委屈还没有完全消散,即便是强压着,这些情绪还是被大蛇丸察觉了出来。
“特意把我弄过来,你又想做什么?老师不是对我没有兴趣的不是吗?”
“嗯……这是第一次吧?”大蛇丸扫了一眼站在我身后的迪达拉。
金发的少年嘴角下撇化出冷硬的弧度,他一如既往的对他明晃晃的表露了不喜,但是这次倒没有先是叽叽喳喳说上一通,而是以一个保护的姿态护住了那个看起来状态不佳,甚至说似乎是精神紧绷到有些神经质的少女。
没有再更多的在意迪达拉,他把视线重新转回到他的重点关注对象身上。
真是好奇啊,这么短的时间她到底做了什么能把自己搞成这样,又会是什么特别的事情吗?
真想知道啊——
“啊啊,是第二次了,你冲我发脾气。”大蛇丸看上去没有生气的样子,反而笑的惹得我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他弯起那双发亮的澄黄色眼睛紧紧的盯着我,“第一次是在死亡森林里因为鼬的事呢。”
不知不觉贴住我肩膀的人肌肉突然紧绷起来,我下意识的瞥了一眼身侧,但那该死的长刘海又挡住了我的视线,而白绝老是说迪达拉对我有别样心意的话又突然挤进了我的脑海,无端的心虚清浅的浮现出来。
不少,却也不多。
现在的我实在是分不出更多的心绪去想这些。
“……我已经,我已经不会再为鼬的事情生气了。”像是被持续的疼痛麻痹了神经,再次提起他名字的时候心脏似乎已经不再感到痛苦。
在大蛇丸略微惊讶的注视下,我勾了勾唇角想要露出一个微笑,但是脸部的肌肉却有些不听我的使唤,我不知道这个微笑有没有失败,在迪达拉握紧我与他牵着的那只手时我继续说道:“因为,老师也觉得关心一个想要杀死自己的人是件很愚蠢的事吧。”
因为喉咙发紧我的声音有些低哑,听上去像是立刻会哭出来。
“愚蠢吗?”大蛇丸想起了那个自己曾无数次想要杀死,而对方却一再心软的——过去的同伴。
他轻笑一声:“呵,确实是这样。”
“所以我不想再被看做是蠢货了。”顿了顿,熟悉的消毒水味和冰冷的白炽灯没有让我感到难受,反而让我混乱的大脑逐渐冷静下来,更何况这里没有他们。
与我交握的手掌比我想象的要宽大,不可否认,不知不觉间他传达给了我的底气,这让我没有那样再对大蛇丸战战兢兢,我总是比起独立自主更先的渴望找到依靠,深吸一口气我看向大蛇丸:“然后不要说这些无关紧要的小事,换回话题,好好回答我的问题怎么样,拜你所赐我如今的处境可是相当的糟糕。”
他慢慢靠近我和迪达拉,大蛇丸笑着说:“啊,那真是太好了,毕竟你一直留在里面我也很困扰,我还有很多事想要问你呢。”
这是什么意思?难道这都是大蛇丸早就预料到的,所以他才故意的在白绝的面前作出那些看似与我亲近的举动?
从一开始被算计的就是我吗?!
苍白的指尖向我探过来,却在途中受到了阻力,停在了与我相距一指的距离。
“喂,你可别蹬鼻子上脸了大蛇丸,嗯。”
“我一直觉得你不会长久的留在组织里,花啊,你从一开始就和那个地方不相配,人要是一直勉强自己留在让自己感到痛苦的地方,早晚有一天一定会坏掉的,就像现在的你一样。”
大蛇丸不在乎手腕上传来的痛感,他张开五指,那双猛的瞪大,在他的指缝中透过来的红瞳看着他轻轻的颤动着:“你没有生气的必要吧,溃烂化脓的伤口如果不及时清理的话只会愈发严重的啊,反而你应该感谢我才对啊。”
我知道的,这种事情我早就知道了。
“谁让你做这些事了!谁让你多管闲事的!”
黑色的蛇顺着大蛇丸的手爬了过来,它温顺的爬上我的肩膀,冰冷的触感从它与我接触的皮肤处传来,与这份冰冷相对的是我心底无限膨胀的愤怒。
甩开迪达拉的手,我双手揪住大蛇丸近在咫尺的衣领,尖锐的喊叫从喉咙里迸发:“你这家伙不要把自己的所求说的像是为我好一样!”
为了这种事,就为了这种事,就把我一直渴望的……
我的“归处”给——
我的力气和身高并不足以让我将大蛇丸提起,他任由我提着他的衣领只是侧了侧头看了眼迪达拉,然后垂下眼看向我低声笑着说:“你还真是不吃教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