泥人还有三分火气,这家伙到底为什么非要一而再再而三的干扰我!
“你给我适可而止一点!”
脚下用力,鞋跟狠狠的踩在飞段的脚上,飞段对于疼痛的忍耐力很高,但是一瞬间的松懈就足以让我脱身,后退着我一边拉开和他的距离一边冷嘲热讽的说:“不拦着你你还想怎么样,她可是三忍之一的纲手——”
最后一个音节还没能完全吐出去就被压回了嗓子眼里,代替它出现的是一声惊呼。
因为担心她们就这样抛下我和飞段不管,注意力被不远处的纲手和静音吸引去了不少,以至于反应速度减缓,躲避的步子刚迈开我就再次被飞段捞了回去,他的左手横在我的身前压住我两只手的臂弯,将我完全禁锢在了怀里。
“飞段!!”我大喊着挣扎起来,就刚刚那一会儿面子里子都快丢尽了,我还在乎有没有人看吗?!
“你这混蛋!还不给我快点放开!”
他没有理会我,而是伸出右手握住了我刚刚被纲手搭住的肩膀,手掌的温度隔着布料传进了我的肩膀,毫无征兆的他突然用力握紧,看着我倏然抿起咬的发白嘴唇,他冷笑出声,握住我肩膀的手掌愈发用力。
“哈啊——!”
冷汗瞬间浸透了我的衣服,大颗大颗的汗珠从额角滑落,刚刚还在挣扎的身体靠在他的怀里本能的蜷缩起来。
“适可而止的是你才对吧?谁管她什么三忍不三忍的,难道你觉得我会输吗?”他松开抓住我肩膀的右手,左手撑住我的身体,在我看不见的角度他的表情透出浓浓的阴鸷狠厉之色。
“这个臭老太婆竟然敢弄伤你,还是在我的眼皮底下,她怎么敢!”
“……”
搭在飞段手臂上的手指收紧,我抿了抿唇,不知道什么时候咬破的唇角渗出了血液,口腔里顿时弥漫开一股铁锈味儿。
“我没事。”
掌心下的手臂和背后的身体依旧紧绷,我垂下头眼睫也轻轻的颤抖着,慢慢的顺着手臂我的指尖触到了他的掌心,我停顿一瞬然后握住了他的手:“飞段,我有事找她,我真的没事,拜托了,如果你真的关心我,就帮我去买点药去好吗?这次出来我没带药品。”
沉默持续的不长,只有几秒,但对我来说像是等了一个世纪,他从我的掌心抽回自己的手,慢慢的移动撑着我的手臂,直到确认我自己站着没什么问题,才冷硬的嗯了一声。
抬起头我看向纲手离开的方向,纲手早就没了人影,只有静音面色复杂的站在不远处看着我。
飞段拧过身面色不善的盯着静音:“地点呢?”
在从静音的嘴里得知旅店名字以后他才转身离开,离开之前他扫视了一圈,在他的目光下,围观的人多数都选择了悻悻的离去。
不用看我也知道,我现在的样子大概糟的很,但是无所谓,这并不重要:“是,静音小姐吧?真是让你见笑了,现在可以麻烦你来带路吗?”
静音想起了纲手的吩咐,不情不愿的点了点头:“跟我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