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我,我眯了眯眼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那边除了一开始就存在的密集的黑灰色排水管道以外并没有任何东西。
如果我没算错的话今天的训练时间应该是超出了半小时的,我发出带着鼻音的哼声,没有正面的回应他的话。
“好吧,现在就走,我们现在就去。”他抬起手盖住我一直盯着他的眼睛。
虽说他也不会每句话都加上口癖,但是刚刚那两句确实可疑。
视野被覆盖,我望着一片漆黑眨了眨眼,受到阻力的睫毛发出细微的唰唰声音,没等我细究他今天的奇怪,他掌心的那道细缝倏地就张开,温热湿软的舌头快速的舔过我的下眼睑和眼皮。
这完全打乱了我的思绪,我大力的推开他那只见鬼的手,瞪圆了眼睛瞪视着满脸尴尬的迪达拉。
他不再扶着我的肩膀,下意识的拉开和我的距离,慌张的摆起双手,“是你的眼睛…!”他顺着我的视线看向自己刚刚盖住我眼睛的手,肉粉色的舌头从那张大开的嘴巴里探出,然后舔了舔牙齿。
他猛的收回那只手,并用另一只手挡住掌心的嘴巴:“呃,我是说你的睫毛弄痒它了,所以只是生理反应……”他在我的视线下垂下了眼,脸涨的通红,最后他动了动嘴唇小声的说:“对不起啦,嗯!”
我在心里做了好几遍心理建设才勉强接受了他的道歉,因为这件乌龙他也不再试图用那蹩脚的理由绊住我,我们俩并肩走出训练室还没来得及走出这条走廊就撞到了另外二人组。
我确信我听见了一声咂舌的声音,从迪达拉这里。
瞥了一眼和我差不多高,甚至还可能比我矮上1cm的迪达拉,我转过脸露出灿烂的笑容:“鼬哥哥,干柿先生,欢迎回来。”
鼬盯着我看了一会然后露出一个浅淡的笑容,他伸出手帮我把不知道什么时候滑到额前的一缕刘海挽到耳后:“你应该赶紧去换身衣服,花。”
我不理解鬼鲛为什么只要站在鼬的身侧就会柔和许多,他不会像大蛇丸和蝎一样排斥我,教导我对他来说就和执行任务没两样,或许因为鼬的原因他还会偶尔照顾照顾我,但这不妨碍我有点怕他。
“鼬先生说得对,感冒了可就不好了呦小姑娘。”
我垂下头应声:“好的。”因为动作又垂下来的刘海晃来晃去,我又往后捋了捋然后喊住准备离去的鼬,“鼬哥哥,一会儿再帮我剪个刘海吧,它长长了很难受…”
得到他点头应允后我露出一个大大的笑脸,冲他喊着说一会去他房间找他。
“小迪,晚点我们再去吃肉包吧……小迪?”
我走了几步发现本来该站在身边的人既没有给我回应,也没有跟上来的声音,看着空荡荡的走廊我困惑的嘀咕了一句,“这家伙什么时候走的?搞什么,有这么讨厌鼬吗?”
梳洗干净以后我敲开熟悉的房门,暖黄色的灯光打在墙壁上透着一股暖意,但是空荡荡的摆设缺为这份温暖扣了不少分。
我注意到在我进来的同时,他把一个小巧的卷轴装进了书桌下方的抽屉里,然后若无其事的转过头冲着我笑着打了个招呼。
“打扰到你了吗?在看书?”我猜不出那是什么,可能是我不能知道的,不过我并不在意,我也只是随口一问。
“没有,过来吧坐这边。”
我毫不意外他这个回答,不过作为答案它确实有点打击到我了。
“和大蛇丸相比,干柿先生更好一点吗?”我坐在椅子上闭着眼睛任由他摆弄着我的头发。
“还好。”一阵沉默后他曲起手指抬起我的下巴,“别睁眼。”
我抿了抿嘴角,乖巧的闭紧双眼不再颤抖着试图挣开,按捺不住沉默的我再次开口:“你和大蛇丸到底怎么了,他是不是伤到你了?”
“没有。”他的手指在我的眼下和鼻梁的位置抹过,应该是在擦去发茬我想,“这不是你该关心的问题。”
这句话以后我就没有再次开口了,他总是这样,每次都是。
鼬关心我、照顾我甚至体贴我,但他同时也绝不会和我说这些事情,他就像个闷葫芦,默默的把所有的事情都装进去然后用塞子塞紧,不会让任何东西泄露出来。
我很清楚自己对鼬来说并不是特别的那一个,特别的从来都只有他,只有眼前这个叫嚷着要亲手杀了他的宇智波佐助。
我看着佐助那因为我的话而一瞬间怔愣,又迅速转成厌恶的脸发出一声嗤笑:“你不配让他这么为你着想。”
我转过头看向神情晦暗不明的大蛇丸,烦躁的扫了下早就有点乱掉的刘海:“我现在不想了,行吗?”
因为高昂的情绪驱动,我第一次有了想要改变剧情的信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