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他正在站在北高台观战处死死地盯着选手们的出场口方向。
“听说小离第一个出场?”
荣烽闻声回头,不想竟是荣震廷亲自到场观战了,荣烽连忙行礼。
“父亲!您怎么来了?”
“我再不来,你们还不知道要给我捅多大的篓子。”
虽然荣震廷说的很平静,难辨喜怒,但荣烽隐隐感知到一定有事发生,而且还非同小可,说不定……跟小离有关。
“是前几日骑射比赛的事吗?小离她的确是小孩子心性,但事出有因,且错不在她,她是……”
“好了。”荣震廷打断了荣烽的话,“不是那件事,小峰,你怎么一碰到你妹妹的事就如此急躁,我看小离能有今天的脾气,全是你惯的。”
“父亲教训的是,不知我和小离究竟犯了什么事,引得您亲自跑一趟。”
荣震廷没有回答,而是轻叹了一口气,望着赛场开口道:“过会儿再说吧,先看比赛,小离出场了。”
见荣震廷似是不便开口,荣烽心中更加不安,看来此事的保密级别极高,以至于在没有确认环境绝对安全之前,荣震廷不敢贸然开口。
到底是什么事……荣烽望着台上宁无离执剑的背影,思绪万千,难以平静。
与宁无离进行车轮战第一战的是安庆兵部尚书之子——李楚毅,看起来年纪与宁无离一般大,他使用的兵器是枪,一杆银色长枪。
二人简单行礼后,裁判敲锣示意比赛正式开始。
“承让。”
李楚毅率先开口道。
“承让。”
宁无离简单回应。
言语之间,双方其实都在观察彼此的攻势,李楚毅见宁无离迟迟不拔剑,不知对方打的什么主意,不免有些心急。反观宁无离,则是一副胸有成竹的架势,令对手有种莫名的压迫感。
李楚毅早就听闻凌世这位女统领剑术一流,难以对付,此刻只想证实传闻是否属实的他选择主动出击!
长枪突刺!宁无离负手而立,灵巧的避开了几记重击,很明显,想对付如此有力度的长枪,一味的躲闪防御是没用的,但宁无离看起来仍没有拔剑的意思,这点成功激怒了李楚毅,他觉得宁无离此举是在羞辱自己,于是便提升了速度,想要以快速取胜。
奈何宁无离脚下的步子比李楚毅的长枪速度还快,虽看起来都是小步轻移,但其需要调动的内力是巨大的。
“拔剑!”
李楚毅已然被激怒,一边不停用枪突刺宁无离的脚部,一边叫嚷着“拔剑!拔剑!拔剑!”
宁无离低头看着银色长枪的攻击轨迹,突然,她微微一笑,就是现在!
只见宁无离伸开双臂用力向上一跃,落下时不偏不倚地踩在了那杆银色长枪上,长枪被压地狠狠变形,仿佛下一秒就要撑不住断裂了。
这一幕引得看台沸腾起来,李楚毅听到观众们的欢呼声,不禁涨红了脸,完全失去了理性判断的能力,竟想单凭蛮力拔出长枪,因为他不相信一个女子的力量可以大到困住自己的长枪银雨,却没想到银雨就好似一条被捏住了七寸的蛇,身陷囹圄,怎么也逃不出去。
“我不拔剑,是因为不需要。”
宁无离的声音自上方传来,李楚毅抬头望去,眼前却闪过一抹刺眼的白色,是暗器!
未等李楚毅反应过来,宁无离袖中射出的白色长陵已经缠上了他的脖子,而后用力收缩,如同一只柔软而又坚硬的大手,狠狠地掐住了自己的脖子!
趁着李楚毅还没松开长枪,站在枪上的宁无离脚步轻点,顺势而上,到达顶端时将手中长陵用力一拉,同时纵身一跃,一个轻盈有力的前空翻,自李楚毅头顶跃到其身后,并将手中多出来一截的长陵继续快速地缠绕在他脖颈处,骤然勒紧。
李楚毅被勒得面色发紫肿胀,不得已扔掉了手中的枪,双手紧紧地抠住那长陵,想要找到一丝喘息的机会,只可惜对手不会给他这个机会,他感到左膝处传来一阵剧痛,随后自己单膝跪地,以一副被押解归案的犯人姿态结束了这场难堪的战斗。
宁无离看来是没打算要自己的命,李楚毅心想。明明可以下手更狠,勒的时间更长,可她却没有,反而在自己快要窒息昏迷的前一刻及时收手,既赢了比赛,也没有伤到他人。
即使有万般不甘,李楚毅也不得不承认,此女子确如传言那般,是武艺高强、重情重义的女中豪杰。
当裁判宣布宁无离获胜后,李楚毅因缺氧而感到无比眩晕,以至于撑着地面也难以迅速站起身来,所有人都在看着,他只能强装淡定。突然,一只纤细却有力的手很自然地挽上了他的胳膊,将他顺势托起。
“不好意思啊,下手重了,你的长枪很厉害,我若用剑,只怕在兵器上就会被压制,而且我很不走运抽到壹号,没办法,必须保留体力和实力,所以并非刻意不出剑,若有冒犯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