醋(2 / 3)

面。

数日前还黏着他,要缩在他怀里才睡得着的人,没与他说过缘由,就在燕城王府住下。

两日未归,与他人言笑晏晏,是否已经忘了,自己还有未婚夫。

封霁脚步停在离他们不远处,隔着人群,义诊又繁忙,除了暗中的护卫,一时间无人注意到他。

他面容沉沉,护卫们亦不敢上前多事。

直到他招手叫了个人,被叫到的护卫才走到他近前。

“那人是谁?”

护卫朝他目光看去,义诊摊后的五人,只有一个外人,他立即向殿下解释。

封霁早就知道蔺老被林晚棠假令叫下山的事,他并不计较,若是往常,反而会夸她,可见到她因此事不归家,还与陌生男子甚是亲密,又是另一回事了。

就算他不是林晚棠真正的未婚夫,也有立场管她。

封霁想到这,终于抬步上前。

只是盖章很简单,林晚棠全当休息,时而观摩巧秀看诊,时而看楚修远记录。

楚修远字写得利索又好看,他只说工整是自谦了,一看便知平时没少练。

他本人看着也不像从商的,温润而带着书卷气。

林晚棠印象里做大的商贾多少有些市侩和城府,楚修远,包括昨日的楚云飞,都看不出来。

她不自觉地观察片刻,忍不住问:“楚公子日后是打算子承父业吗?”

楚修远笔端顿了顿,笑着答:“实不相瞒,在下先前打算参加明年的科考。”

“先前打算?”林晚棠疑问,“那现在呢?”

“一个月前军营招募,我想去,结果父亲突然病了。”楚修远眼神微黯。

林晚棠心里有些吃惊,她只注意到楚修远气质像个读书的,却没想到他还能从军,不过……她不动声色上下打量了眼,确实也不算文弱。

“林晚棠。”一道声音插入,打断了二人。

林晚棠转头看去,就见一脸寒冰的封霁,明明是喊她名字,却目光不善地看向楚修远。

楚修远愣了片刻,反应还算快,他先前就知道林晚棠与靖王的关系,靖王在燕城数年,他亦偶然远远见过一两次。

眼前的男人衣着一看便是上品,气度容貌皆是不凡,尊贵中透着久经沙场的铁血气息,与他印象中的靖王一致。

他只是一介平民,见到靖王自然要恭敬行礼,将腰深深躬下,“草民见过靖王殿下。”

他语气不卑不亢,只有真诚的恭敬,靖王守卫燕地多年,燕城无人不敬靖王。

封霁却做不到他那么坦荡。

他的私心排斥这个不知从哪冒出来,与林晚棠有说有笑,或许还导致林晚棠不归家的男子。

“跪下,”他冷淡道,“重新行礼。”

楚修远尚未起身,脊背僵了一瞬。

林晚棠看着封霁,目光错愕。

她印象中,封霁虽位高权重,但爱民如子,面对地位越低的百姓,越不喜摆架子,虽然有时候态度过于强硬,却从不故意为难人。

今天他这是怎么了?

难道楚修远还有什么她不知道的身份,犯过什么让封霁难以饶恕的错?

林晚棠刚这么想,就觉得自己对封霁的品性未免过于信任,此时此刻,连看见他故意为难别人,都会下意识为他找借口。

这样不行。

身旁,楚修远已经顺从地下跪,重新行礼。

封霁依旧冷淡:“平身吧。”

然而他才说一半时,林晚棠已经弯腰搀住楚修远手臂,将人拉了起来。

她仿佛看不见封霁瞬间凝霜的脸,笑盈盈道:“何必行如此大礼,表舅舅,你不是一向不喜欢这样吗,今日这是怎么了?”

封霁目光落在她笑得弯起的唇上,神色意味不明,很轻地反问道:“你心疼了?”

笑意转瞬即逝,封霁这般让林晚棠有些陌生,她默了默,才夹着同样的冷意道:“不然呢,我看到有人明明对你足够敬重,却被无故为难,怎么不能心疼?”

“纠正他的礼节,也叫无故为难?”封霁语气带讽,讽的却是因为私心而变得刻薄的自己,且知道此时露出讽意,会被林晚棠误会。

林晚棠果然误会了,脸颊上浮起薄薄的红,柳眉微微内压,这是她生气的样子,封霁在跟她聊起北辽那位阴毒的二皇子做过的事时,在她脸上见到过。

他心里苦笑一声。

他还是怕她误会,怕她生他的气,怕她以为他就是个刻薄无礼的人。

他的私心有何见不得人的,他是她表舅舅,是她真正未婚夫的亲皇叔,管管她跟野男人的距离怎么了?

他要解释,但不能在这里解释。

“跟我回王府,我跟你说说,我今天到底怎么了。”

林晚棠却不买账,“我还要在这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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