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处,甚至是,照顾你。”
“霍骁。”
一道清冷又颇为威严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带着些制止的意味。
封霁从孙府出来后,在路上想了想,对于如何看顾好表外甥女这件事,加了两条细则——
务必防止她乱跑胡闹出事,以及务必让她远离可能觊觎她的男人。
果然很有必要,刚回来就听见有人说要照顾她。
霍骁是他亲自栽培的得力下属,他自然了解其过往与心性,知他无坏心,只是不知道林晚棠身份。
但即使面对的是真细作,他的话也是有些失了分寸的,恐怕心里已经生出了些不该有的东西。
看在是他将林晚棠带回来的份上,封琰不欲追究。
“玄武营的罗参将昨日出关与辽军交战时,不慎摔断了腿,你去军中历练不多,这次便由你顶替他半个月,现在即可出发,好提前熟悉军务。”
霍骁原本正忐忑不安,闻言心下一喜,连忙道:“谢殿下!”
紧接着他又想到林晚棠,忍不住问:“那她怎么办?”
封霁毋庸置疑道:“自然是我亲自处理。”
霍骁犹疑片刻,终不敢有异议,告辞而去。
封霁这才看向林晚棠,道:“你跟我走。”
林晚棠茫然地跟在他身后。
她从进了刑司起,所发生的一切都叫她看不懂。
两人一前一后地走。
封霁自认性情冷淡,少有情绪,更不需用许多言语表达,此时却难得有一肚子话攒在心里,要问,或是要好好教育这个不省心的晚辈。
若是他那侄子,直接打一顿便是,偏偏是个姑娘。
沉默良久,他道:“你来燕城,亲探过了,孙家那群都是什么人也知道了,明日我便派卫队送你回汴京,不许再乱跑。”
林晚棠:“!!!”
果然,他都知道了,怪不得今晚这么反常。
听听这语气,都不问一下她意见,还直接将她千辛万苦过来找他,说成乱跑,果然是封琰口中,那个喜欢以长辈身份压人,替晚辈安排好一切,说一不二,□□专断的皇叔。
身份就这么莫名其妙暴露了,她到底要怎么留下来?
林晚棠苦想时习惯揉额头,结果手一按,立即痛得她吸了口凉气。
是头上那个包。
封霁停下脚步,回头看她:“怎么了?”
今夜月色上佳,十月中旬,天上挂着一轮圆月,无云遮挡。
他刚问完,便看见她手虚掩处,额头鼓起一个鸟蛋大小的肿包,一半被长得旺盛的细碎刘海遮盖,一半露出来。
他皱眉问:“怎么弄的,可上过药了?”
“晚上山里下雨,从马上摔下来,撞树上了,上了好几日药了。”
“还疼就不要去揉,明日我再让蔺老给你看看。”
“嗯。”林晚棠随口应道,仍在想着怎么留下来。
没被认出来之前,她装不认识他。
那被认出来后……
她还是可以装傻啊!头上这么大个包就是最好的佐证,她被树撞傻了!
但封霁恐怕会更坚定地送她走吧?
她必须是一个离不开封霁的傻子。
封霁得是傻子的什么人啊,才能让傻子离不开,阿娘吗?
林晚棠猛地晃了下脑袋,将这惊悚的想法甩掉。
随即她想起自己的另一个目的,顿时急中生智,抬起一双懵懂的眸子,看着封霁高大宽阔的背影,道:“封琰,蔺老是谁啊?”
封霁猛地顿住脚步,转身时眉头深皱:“你叫我什么?”
林晚棠也跟着停下,微微抬头,眨了眨眼睛,道:“封琰啊,你不喜欢我叫你太子殿下,而我不喜欢叫你太子哥哥太子表哥,所以我们不是约好了,就直呼姓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