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要上班，贺聿舟到底没有太放肆。
次日清晨，黎若然洗漱的时候发现脖子上有一个吻痕。
应该是昨天晚上他没有留意弄出来的。
他们俩在这种事情上很有默契，不会在显眼的地方留下明显的痕迹，不想让人家知道他们的恋情是一回事。
另外一方面是已经过了需要用这种东西来证明自己有对象的年纪，而且，他们不约而同地觉得，吻痕这个东西在职场上会降低他们的信任感。
黎若然用遮瑕将吻痕遮了些，待会儿再穿个高领的毛衣，就能完全遮住了。
因为之前在贺聿舟这边留宿，他给她买了一些日用品和化妆品。原本洗漱台上只有他一个人的东西，现在堆满了她需要用到的瓶瓶罐罐。
化好妆出去的时候，贺聿舟已经将早餐热好放在桌上。
这个人真的自律到可怕，就算大冬天的，也是六点起床晨练，然后再将早点给带回来。
等坐下来的时候，贺聿舟习惯性地看了看手机，上面有消息进来。
他点进去看是黎若然给他的支付宝账号转账五千。
“嗯？”贺聿舟看向黎若然，“怎么给我转账了？”
“酒店的钱呀。”黎若然说，“后面两天都是我跟舒怡在住。”
贺聿舟顿了顿，“跟我算这么清楚？”
支付宝转账不需要贺聿舟任何一步的操作，钱就进了他的账户。
他们俩甚至都没有支付宝好友，黎若然是通过手机号搜索找到他的账号的。
黎若然想了想，跟贺聿舟说：“以后也别送我那么贵的礼物啦，我收起来，很有压力的。你知道我工资的，回不了太贵的礼物。”
“我给你送礼物，没想过要同等价值的回礼，是因为我想。”贺聿舟还挺认真地说，眉宇间少了随意。
让黎若然有种在跟上司说话的感觉。
“那样以后会说不清楚。”
“什么说不清楚？”
分手的时候，会有财产纠纷。
虽然知道跟贺聿舟分手的时候，他不会列出一张表格告诉黎若然他们在恋爱期间他花了多少钱。
但是多付出的那一方，多少会心里不平衡吧。
黎若然也不想又一次分手的时候，还要跟对方对薄公堂。
跟前任一起买婚房这件事，就足够让她应激的了。
贺聿舟放下手机，那双深邃的眸子里不知道在酝酿什么情绪。
片刻后，男人提议道：“那要不然AA？”
“也不是不行。”
“黎若然。”
“嗯？”
“我有点生气。”
……
今天去公司的路上，两人都没怎么说话。
贺聿舟的生气不是说说而已，把黎若然送到距公司还有一站路的地铁站的时候。
还问了一句：“今天早上的油费，要A一下吗？”
黎若然：“……”
黎若然搭乘早班地铁去公司，想了想贺聿舟早上的那个态度。
其实她觉得谈恋爱AA也挺好的，各自出一半的钱，回头分手了就不会有什么经济纠纷。
而且在知道贺聿舟其实是他们公司的少东家之后，她就更觉得，应该跟他在金钱上算清楚。
她不想让人觉得她占了贺聿舟多大的便宜。
她还想到一个挺严峻的问题，当初跟贺聿舟说恋情要是曝光，他走她才不走。
现在想想，少东家往哪儿走？
走的，还不是她？
难不成因为他是少东家，她就可以不用走了吗？
想了一堆乱七八糟的事情，回到公司之后又开始了繁重的工作。
一直到下午的时候，黎若然微信上都没收到贺聿舟的消息。
之前他总是会忙里偷闲地给她发消息。
这气，是还没消下去。
黎若然往贺聿舟办公室那边看了眼，今天的百叶帘给拉了下来，不知道办公室内是一番怎样的景象。
黎若然吐了一口浊气，拿着杯子打算去茶水间倒杯咖啡提提神。
这个点，办公室里的人都到茶水间来提神了。
茶水间就是最好的八卦的地方，小到谁丢了一支口红，或者谁借了谁的钱，谁又在装逼……
黎若然进去的时候，他们正好提到八卦时经常会谈论到的话题人物——贺聿舟。
他们还把进来冲咖啡的黎若然，一块儿拉入了八卦讨论会。
讨论的，还是贺聿舟现在是单身还是有对象的问题。
同事说：“我看贺总单身吧，一个月要出那么三四趟差，哪个女朋友受得了啊？”
“而且贺总看起来就是不会哄女朋友的那种，严肃又老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