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2 / 3)

多待几个赛季呢。”

“前段时间受伤挺重的,这个赛季继续待那就是坐冷板凳,回来调整一下也好。”司机师傅是北部联队的老球迷,话匣子一打开便收不住,从整体战术直至个人表现,聊得头头是道。

许禧靠着窗户默不作声地听着,这个名字于她而言,熟悉却遥远。

“我记得胡杨林也是北联青训出品的吧,亲儿子了。”话题正聊到他的职业经历,熬过最初的磕磕绊绊后,便是一飞冲天的顺利。

“是啊,13年升入的一线队,不到两年就打出来了。14年那场决赛我刚好在现场。”盛远衷回忆起什么。那年他刚工作,还是个热血青年,在一个周五借口早退,打了辆出租便从天津匆匆赶回北京,恰好遇上了一场经典战役。

少年横空出世,在球队最艰难的时刻扛起重担。

许禧有些惊讶,缘分就像一座迷宫,相遇总藏匿在看不到的地方。原来很多年前,他们就曾隔着人墙为同一场比赛呐喊。

如今陌生人变成工作伙伴,当时亲密的朋友却已经分道扬镳。

“看来远衷总也是老球迷了呀。”

“哪能呢,我那就是爱凑热闹。小许他们单位倒真有不少球迷,辽东项目上藏龙卧虎。”

许禧并未接触过辽东项目的同事,但又不方便表现地过于陌生,只好点头:“我们单位确实不少球迷。”

“小许看球吗?”也许是看她许久没说话,有人顺势问了一句。

“很少看,我不太关注体育。”许禧回答道,话题就此结束,众人又投入新的交流中。她打开微博,继续漫无目的地网上冲浪。突兀的,手机中汇集了许多季后赛的相关信息。

大数据多诚实,仿佛在嘲笑她欲盖弥彰的好奇心。

待许禧一行人回到驻场单位时,整栋楼已静悄悄的,只有几家中介所待的办公室还亮着光,似乎在暗自较劲。

已将近九点,要好的两位同事还在等着她吃饭。许禧见着此场景,鼻头突然一酸。

“我先去洗个手。”她怕自己真掉下眼泪,连忙躲到洗手间里平复心情。

镜子里的她妆已经掉了一大半,显得颇为疲倦。许禧洗了把脸,试图让自己平静一些。

手机提示音在此时响起,是爸爸的信息。

“我和阿姨都希望能得到你的祝福,但你如果不愿意来婚礼,爸爸不会强迫你。”

她是在尽调会议上收到父亲决定再婚的信息。父母已离婚多年,她本以为自己早就不在意,但看着万家灯火的场景,她突然就心生委屈。

“我会考虑一下的,新婚快乐。”许禧本不想回复,但她知道爸爸一定会在手机那头等着。就算心里再不舒服,她还是不舍得让爱的人焦虑。

待许禧回到办公室时,程诺和肖戚已经把外卖摆好,满满当当地铺满了一桌子。三人苦中作乐,胡乱点了一通,也算是庆祝周末。

肖戚刚结束转正试用期,算是她们俩的“领班”。三人年龄相仿,在某次一同大吐苦水后,逐渐结成同党。

“你们俩聊转正的事了吗?”

“还没呢,不知道还能留下几个。”程诺回道。除了她们俩,项目上还有七八位尚未确定转正的实习生。背景与她俩相仿,甚至更为优越。

但她们俩也各有各的优势。程诺名校毕业,英文流利,文笔一流。而许禧则是性格好,程诺形容她:天生有着让人愿意亲近的能力。

“那年会的事情和你们说了么?咱们项目这么多人,乔律师不可能个个都顾得上。”

许禧实习的律所总部设在北京,在一线城市亦设立多家分所,规模颇大。除了正式员工外,年会本无太多席位预留给尚未转正的实习生们。于是乎,受邀与否被私下视为判断留用可能性的度量衡。

背后的逻辑不难理解,律师团队讲究人和,而高级合伙人们日理万机,对实习生们的了解大多来自于现场律师的反馈,甚少有直接接触的机会。年会恰巧提供了工作以外的场合,能够将各位现场负责人青睐的苗子汇聚一堂。

由于律所处于行业顶尖位置,许禧项目上的实习生也大多来于名校,多少带着些高校生的傲气。具体表现为在乎这份邀请,却又试图装作可有可无。例如许禧,她虽觉得以参加年会与否作为留用的风向标有些离谱,却也一天查阅了好几次与乔律师的微信对话框。

“前两天在尽调回来的路上和我说过了,但我觉得这更多取决于实习时长吧,和留用关系不大。”程诺已经实习了五个月。和刚入职的许禧稍有不同,她是从其他项目组调派来支援的。

程诺知道许禧对于这份工作留用的渴望,也知晓她尚未收到参加年会的消息,生硬地转换话题,问起今天的尽调情况。

肖戚一眼便看明白了,话锋一转,说着自己那届也有不少人压根没参加年会,可见没有关联性。

许禧看着他们这样,倒是扑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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