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她的话,华书意笑了:“那你呢?你不过区区庶女,母家不过五品小官。” 说着站起身来跨出两步向下瞄着这个根本不是华书瑶的女子,继续清冷的说到:“我母家乃是从二品柱国是有爵位的,父亲是当朝太子少师,以后官拜首辅也不无可能,你?算个什么东西?敢和我大呼小叫”嘴角轻蔑的翘起。只见华书瑶也嗖的从椅子上站起恶狠狠的盯着华书意的眼睛:“哼,算你因祸得福,竟然不傻了,不过是仗着家世有什么了不起?你又有什么可炫耀的?这些年你母家可是没来过得,不然那将军夫人怎敢打上门来一口一个傻子!”说着双手环胸站在自己面前。
华书意不想与她多费口舌,冷哼出声;“看看你这可怜的样子,不过跳梁小丑,那本小姐祝你在这酸腐的古代长命百岁吧 ”书瑶听到咬咬牙:“华书意,你等着看吧!要不了多久了!”狠狠甩了甩袖子,头上的珠翠叮当作响,是个全然没有礼仪教养的。盯着走出垂花门的华书瑶有点出神,微微皱着眉,这二妹处处透着古怪,穿越?是和自己一样吗?但她还是她,但这个二妹却是换了个人的,未来社会?呵,不管你是什么牛鬼蛇神,这是她的世界不是吗,来到自己的领地还敢跟自己叫嚣,也是个蠢笨的罢了。金盏这是走了过来轻唤:“小姐,老爷朝着这边过来了。” 回过神,朝着金盏递出手,金盏立刻会意扶助自己,华父走进来时看书意压着唇角强忍着咳嗽般,依靠着身边的丫头要走向自己,华府连忙快步迎上去:“意儿,身体如何了?都是为父的错,是为父没有照顾好你,受苦了”说罢眼角竟然有些湿润了,书意扶着父亲坐下,柔声道:“ 爹,咱们家刚迁进这上京不过几年,且这上京权臣贵族众多父亲分不开心神在这内宅妇人身上是自然的,意儿不怪爹,但这柳姨娘难登大雅,竟无法为爹料理内院,爹还是要多做些打算的。” 这段话的深意华父明白的一清二楚,书意痴傻多年了,起先遍寻名医无果,甚至做了法事都全然无用,刚丧妻,官场各处明枪暗箭,偏偏女儿这般痴傻,被周围同僚不知嘲笑多少次,心中郁郁,巨大的无力感让自己甚至不想踏进这内院,亏的自己官拜三品,却护不住自己的家人!如今书意已然大好,自己断不可像以前一样,重重的叹出一口气;“意儿,太子殿下正是需要为父扶持的时候,分不开太多心神,再说为父是男子也不能在这内院……” 华父也一脸为难
华书意自然明白父亲的顾虑,拿到掌家权也是今日的目的,便微微笑道:“书意明白,如今也已十四岁了,还有一年便要及笈了也可以学着打理内院,而且母亲身边的严嬷嬷也可以多教教我,多学学总没坏处的。” 看到父亲沉吟了一会便答应了;“严嬷嬷我是知道的,也是个可靠的,有她帮衬着你为父也放心,但是意儿如今身体未好,还需多多注意身体,如果有困难的随时跟为父说” 听了爹的话书意也微微弗了弗身,表示自己明了:“爹,看着已酉时了,陪女儿吃完饭在回前院吧。好些时日没有一起吃饭了”说着话眼角竟有些发红,这一下华父心中的愧疚又给勾起来,抬了手穿膳;“ 意儿,为父看你清瘦许多,以后为父得空便和意儿一同吃晚餐。” 华书意点头后又问到:“父亲,书意想母亲了,明日想去母亲牌位前和母亲聊聊天。父亲下了朝若有空闲也来看看吧” 说着话膳食也上了桌,将将坐下,就听金盏进来禀报:“老爷,小姐,刚才二小姐身边的丫头跑过说,柳姨娘上吊自尽,先下还昏迷着,要请老爷过去看看!” 华父顿时一阵气恼,“怎的这妇人如此多事!让她们找大夫去找我做甚!” 一边的华书意说话了:“既然父亲还有事要做,书意可以替父亲走一趟。” 华父沉吟着拜拜手:“不必,你身子还未好,先把晚饭吃了,为父去去就回。”
当华父还未踏进柳姨娘居住的院子,就听里面穿出振天的哭嚎声,还以为是这柳姨娘去了,也加快脚步,听到大夫回禀才知这姨娘不过将将挂上去,就被救了,先下不过是昏睡着,其他的没什么问题,说罢大夫提了要想就告辞。华父嘱咐小厮拿了赏银将大夫送出府。这大夫也在心中连连腹诽这华家可真是不太平,晌午小姐受伤,下午姨娘就上了吊,哎呀。
华书瑶见到父亲坐在外厅,突然觉得自己这样做反而更惹着华父不喜,就改变了策略,也不哭闹了,只敢小心上前斟酌了措辞才开口道:“爹,别怪姨娘,姨娘嫁给爹为妾被母家厌弃,爹就是姨娘的全部,姨娘也是受了委屈一时想差了路,瑶儿今日起就带着姨娘在这小院里安静度日,还请爹原谅书瑶年幼任性坐下的错事。”华父对于她们母女所作所为也是颇为恼火,甩甩袖子:“书瑶,你年纪还小,为父不与你计较,不过柳姨娘却是个坏的,竟敢戕害我华府嫡女!”这华父的话还未说完,华书瑶听着话头不对连忙打断:“爹,爹,就放过姨娘这次吧,我保证柳姨娘绝对不会在生事端,书瑶和姨娘就在这小院里安静度日的!” 看着梨花带雨跪伏在地上的小女儿,于心不忍,沉吟着不知如何开口拒绝时书瑶又开口了:“爹爹,书瑶从小因为是庶女没少被其他小姐欺负,要是姨娘也没有了,书瑶怎么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