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尚角一路如入无人之境,举手挥袖之间,一众拦截侍卫便被瞬间击飞。他脸色铁青,来到屋前,抬起一脚,踹开大门。门内,宫子羽和月公子坐着饮茶,金繁和云为衫站在一边。
他一脸寒霜:“远徵弟弟人呢?”
宫子羽反问道:“远徵弟弟不是和你一向形影不离吗?你到羽宫来找他,也是奇了怪了。”
宫尚角环视一圈,没有发现什么异常:“我听到了响箭,他一定是遇到了危险。响箭声就是这里发出的。”
“哦?那你看我这里有吗?”
宫尚角在宫子羽坦然自若的神情里看不出破绽,便转向不说话的月公子:“月长老怎么会在这里?”
“执刃大人练习斩月三式的时候有些疑惑之处,派人问我。我觉得说不清楚,于是直接过来了。”
宫尚角没话说,但直觉告诉他,远徵弟弟就在这里。犀利的目光扫视过每一个人,金繁想到自己被暗器所伤造成的伤口,下意识抱起双臂。
然而细小的动作却被宫尚角看见,他目光如鹰隼,金繁汗毛倒竖。
宫子羽生怕他露出马脚,提高声音说:“角公子,如果响箭真的代表徵公子遇到了危险,那我劝你还是赶紧去找。需要的话,我可以借你羽宫的侍卫一起帮忙。哦……说起来,刚刚听见外面一阵一阵的惨叫,我的侍卫是不是都受伤了啊?也不知道是谁打的……”
没有证据,此地不宜久留。
宫尚角转身准备离开。
突然,鼻尖擦过似有若无的一股血腥味,宫尚角停了下来:“血?”他没有迟疑,直接冲向柜子,金繁上前阻拦,却被他两招之内挥掌击飞。
宫尚角拉开柜子,看见满嘴鲜血的宫远徵,将他搀扶出来。
然而宫远徵被点了穴道,无法动弹,只能跪在地上,狼狈不堪。
宫尚角怒火攻心,眼中冒出杀气,目光从几人脸上一一扫过,他声音低沉,一字一句地说:“立刻解开穴道。我数到三,如果宫远徵还没有站起来,我保证,天亮之前,羽宫不会再有一片完整的砖瓦。”
月公子给云为衫递了个眼神,云为衫走过去,抬手解开了宫远徵的穴道。
她刚转过身,听见宫尚角在身后厉声一喝:“站住。”
宫尚角杀气腾腾地看着她:“你刚刚使用的是清风派的‘清风问夜手’。清风派在归顺无锋之时就交出了所有武功心法……你果然是无锋的人。”
云为衫脸色骤变,难置一词。
“捉拿云为衫,如果有人敢阻拦,除了宫子羽,其他的人,原地斩杀。”
宫尚角和宫子羽缠斗起来,月公子突然上前,不再袖手旁观,坚定地站在了宫子羽这边。
在他心目中,宫家执刃,就应该由这种心胸宽阔仁厚的人担任。
宫子羽趁宫尚角和月公子打斗的瞬间,冲到云为衫面前,催促她说:“快走!去后山找雪重子!”
云为衫看着眼前难分难解的恶斗,不再犹豫:“来找我,我等你。”
她还是晚了一步,在翻窗而出时,宫远徵的剧毒暗器也随之破空打入血肉,夜色中,清晰地听见一声惨叫。
还是让云为衫逃了……
宫尚角冷冷地看着宫子羽,宫子羽也不畏惧地瞪了回来。
“宫子羽!金繁!”宫紫商远远地跑来,看见这厢混乱的场面,花容失色:“你们这是在干什么!”
“大小姐?”金繁还在与宫远徵过招,听见她的声音,晃神之际,被宫远徵趁机击退了好几步。
宫远徵不给他喘息机会,欺身上前,冷笑道:“还真是越来越热闹了。”
“通报的侍卫被你们的杀气挡在外面,他告诉我,宫门外有个人说她叫云雀,想要见月长老……”宫紫商见金繁的胳膊不利索,像是受伤了,连忙劝架:“别打了,快住手!”
“云雀?”月公子呆在原地,一时没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云雀,不是之前的无锋刺客吗?”宫远徵眸色阴郁,打架打得上头,还在找机会报复金繁,脊背绷得很紧:“她怎么会没死,还敢再找上门来?”
刚刚才有一个无锋刺客从他眼皮子底下溜走,宫尚角冷着脸寒声道:“无锋刺客,罪不容诛!”
宫子羽知道那是云为衫的妹妹,自然想要维护:“慢着——”
宫紫商却先他一步:“可她说有办法救阿楚妹妹……”
“你说什么?”手上双刀一顿,通通被金繁击落在地。宫远徵却不觉得丢人,也没去捡,径直冲到宫紫商身前,抓住她的胳膊:“你说的……是真的?”
“嘶……”宫紫商疼得五官乱飞,大声骂道:“你是不是有毛病,我骗你做什么啊!难道我就不想救她回来吗?”
她还想再多骂几句,宫远徵却松了手,看见他的表情,气也没法撒了。
这几天被他压在心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