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见(1 / 2)

药房内,贾管事得了命令,退了下去,宫远徵独自想着事情,又拿起那瓶药,放在手中把玩。宁楚楚再进来,看到的便是这样一副场景。

少年面色阴郁,愁眉不展,手中握着一个药瓶。他似乎把它当成了仇视之人,使劲地捏着,指腹都泛了白。

“徵公子。”宁楚楚走近他身侧,他却转过身,拿背影对着她。这是因为刚才的事情迁怒于她,所以才不理人吧。

宁楚楚只觉得他幼稚得可爱,生起气来也像个耍小脾气的孩童一般。她固执地要和他面对面,两个人谁也不让着谁,于是就像陀螺一样旋转起来。她为了逗他,头都要转晕了。

宫远徵没忍住吐露出胸中的闷气,他阴阳怪气地说:“我看你和宫子羽倒是合拍的很。还来找我做什么?”

“徵公子耳朵可真灵。”宁楚楚故作惊讶,又说:“我来找你当然是有事了。”她说着从怀中拿出一叠图纸,递到他手上,娇声道:“呐。我连夜写完的。”

她只回应了后半句,却对前半句避而不谈。宫远徵的心中不免更加烦闷,他潜意识里觉得,她就应该站在他这一边,和他同仇敌忾,可她却和宫子羽搅合在一起。他赌气般一把抓过图纸,不情不愿地看了起来。

“这么多图纸,就没一页提到解药的配方吗?”宫远徵略读一遍,抬眼问她:“该不会是你忘了吧?”

“才不是。”宁楚楚撇撇嘴,不以为然道:“都说是残卷了……”她伸长脖子凑过去,想看他瞧到哪一页了。宫远徵却故意将身子一斜,让她扑了个空。

“你躲什么啊?我也要看。”宁楚楚不满道。

“既然你都能把残卷写出来,想必内容早已谙熟于心,还用得着看?”宫远徵把身子又挪远了些。

“一直在脑子里想多累啊。”宁楚楚又蹭了过去,“而且那是我写的。”

“你给了我,就是我的了。”宫远徵无赖地回道。看她露出无语的表情,他才觉得心中闷气消下去了三分,虽然还是板着脸,却没再躲开。

宁楚楚在心里直骂他幼稚鬼。

两个人对着图纸,一起研究起来。宫远徵不停抛出问题试探,见她答得有来有回,他这才相信她是真的对药毒有所了解,只是偶尔也会被他难住。

宫远徵心想,她曾经说要在制毒上胜过他,定是骗人的。

宁楚楚面前很快堆满了医馆藏书,她希望能从中获取哪怕一丁点的思路。宫远徵也不再说话,在图纸上勾勾画画,写满了小字批注。

难得维持安宁的时间,过了很久。

“你叫宫子羽执刃了?”宫远徵停下笔,装作不经意地问道。

“没啊。”宁楚楚翻书的动作不停,说起鬼话也是毫无负担,顺畅无比。

宫远徵将笔往纸上一戳:“我才不信,你肯定又在骗我。”他顿了顿,又说:“你要是一早和我说真话,我兴许还会把配药的事放在心上。”

“徵公子这话真让人伤心。”宁楚楚看向他,委屈巴巴地问:“我的话你都不放在心上吗?”

“你也配?”宫远徵冷冰冰地说,话里带刺,不留一丝情面。

他一开始还不理她,现在可好,她也不想理他了。宁楚楚鼓起双颊,真的没再理他,一目十行地看书。

“这就现出原形了?”宫远徵看出她生气了,反倒觉得高兴:“我就知道你是个满嘴谎话的家伙。看来第一次见面的时候,那才是真的你吧。”

“非也。”宁楚楚斩钉截铁道。

宫远徵投去疑问的眼神,他倏地打心底里觉得事情不妙。他的预感果然没错,只见她笑眯眯地口出狂言:“喜欢你的我才是真的呀。”

饶是他早有预料,却还是被她一句话说得慌了神。就在想要欲盖弥彰之时,他红透了的耳朵突然灵敏一动。

“嘘,别出声。”宫远徵迅速腾出手,捉住了她铃铛轻晃的左腕,压低声音道:“有人来了。”

……

暮色四合,盏盏灯笼亮起,洒下昏黄的暖光,池塘里的一尾红白锦鲤在水中安安静静地游着。

它忽然受惊似的撞上池底墨青卵石,激起水花四溅,荡开圈圈涟漪,不知钻去了哪里,渺无影踪。

“大夫?周大夫?”原来是一道女声惊扰了池中游鱼。无人应答,角落里却响起几乎微不可查的银铃声,同时一个黑影闪到了来人面前,疾如雷电。

转眼间,夜色下淬着寒意的刀刃举在了白衣女子的眉间。她惊呼,手中竹篮掉落,散落一地珠钗首饰。

“别动。”宫远徵看她想要去捡,冷冷地说:“站起来,别碰任何东西,把你的双手放在我看得见的地方。”

女子被他吓住,老老实实地举起手,缓慢起身,抬头看着面前的少年。

医馆常年的药味在他身后弥漫,她却仿佛闻到了剧毒。而一个娇美灵动的少女从他背后笑嘻嘻地探头,正饶有兴味地打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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