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在酒楼吃喝了一阵,之后回到比斗场继续观看下午的决赛。
决赛对阵双方是赤水献和来自皓翎羲和部的禺彊,一个修习冰灵,一个修习水灵,走的都是偏向灵术的路子,刚开始就斗得旗鼓相当。
盈幽和玟小六被赤水丰隆邀请到了最好的贵宾看台,但少了蓐收的解说,玟小六只觉得场中打斗颇有些索然无味。
再加上一旁的涂山璟总是一副幽怨又情深的样子,没得让人膈应。
他有什么好幽怨的?
明明另有未婚妻和侍妾的人是他,现在好好做着涂山氏少主的人也是他。
玟小六自嘲一笑,眼前却有人递过来一小碟青艾糕,她那点儿自嘲的苦涩顿时没了,惊喜道:“小幽幽,你如何知道我喜欢吃青艾糕?”
“从前听麻子提起过。”盈幽见玟小六不掩欣喜,也觉得有些开心,“尝尝看,是不是你爱吃的味道,中原的做法与西炎、皓翎都不同,也颇具风味。”
玟小六笑着点头,一小口一小口地吃起来,吃到青艾糕内里的桂花白糖时瞪大瞪圆了眼睛,直夸馅料香甜可口,礼仪不算周全,不过也不至于糟糕,举手投足别有一番洒脱恣意。
作为主人的赤水丰隆分心注意到玟小六情况,张口命人打包了一大盒让她在比赛结束后带回去,玟小六连忙婉拒。
盈幽看得好笑,在旁说:“你就收下吧,六哥,即使你一个人吃不了这么多,带回去给你表哥吃也是极好。”
青艾可驱邪通络明目,正好给西炎玱玹治治。
玟小六与盈幽相处日久,顿时听出来盈幽又在揶揄,不禁微微一笑,心中有些暖洋洋的。很多事情她虽嘴上不在意,心里还是会难受失落。
赤水丰隆听盈幽提起玟小六的表哥,就想起防风小怪葬礼时,盈幽的哥哥防风邶病体艰难,葬礼全程都无法参加。
他关切地问:“防风公子病情可有好转?”
“多谢挂心。”盈幽面色如常,“家兄已无大碍,剩下的只需静养。”
赤水丰隆又问:“我听璟说,你委托金天氏造了一盏巧夺天工的珍珠灯,他十分喜欢,正要请金天氏再造一盏。我实在好奇,不知可有幸一观?”
“那倒不难,明日你们都能见到。”盈幽微微一笑,解释说:“那盏灯已经拿去充当今年赤水秋赛的奖品了,十有八九要落到献小姐手里。”
作为赤水氏少主,赤水丰隆难免要为赤水献谦虚两分,回道:“也不尽然。那位羲和部的禺疆公子修习水灵,灵力深厚悠长,献所修冰灵更擅长诡秘多变之道,只怕这场比斗并不容易取胜。”
正如赤水丰隆所言,场内比斗僵持不下。
赤水献再次施展冰阵将禺疆困住,但冰系乃是水系分支,天生对于水灵的克制作用就稍逊一筹,两人的灵力差距亦没有呈现压倒性,因此禺疆应对得并不艰难,显然还有余力。
只是不想,后半程赤水献忽然一改谨慎打法,困住禺疆后迅速近身,拼着自己受伤也不让禺疆脱困而出,最终险胜了禺疆。
这场比赛格外精彩,虽然那些来自皓翎四部的少年男女大部分更期盼禺疆取胜,但此时同样为赤水献送上了掌声和欢呼,高声叫着赤水献的名字,为最终获胜者真心欢喜。
玟小六被全场气氛感染,也挥舞起毫无威慑力的拳头,跟着怪叫了几声,叫完之后却忽而惆怅,心想:若是她没有散去灵力,是否也有机会像献这样,如英雄般站在台上呢?
赢下比赛后,赤水献来到这边看台向赤水丰隆复命。
赤水丰隆被赤水献盯得没办法,说:“赢就赢了吧,就说是我与人打赌,非让你赢的。”
赤水献摇摇头,“是我自己想赢。”
赤水丰隆颇为无奈。
赤水氏是赤水秋赛的主办方,继皓翎青龙部的蓐收同辈无人可敌之后,赤水丰隆自己连赢了三届,原本这一届他本人没有参加,就是为了避免赤水氏树大招风。
却没想到他这位堂姐太有自己的想法。
防风钊未尽全力,就追着人家打;下场与禺疆比斗,就非要尽出全力;他将责任揽到自己身上,她还不乐意。
哎,同样都是少主,他为何觉得盈幽的防风氏少主做得舒适无比?
盈幽正和玟小六低声说话。前者正坐品茗,连一片衣角也不乱。后者姿态随意,时不时喝茶吃零嘴儿。
凑在一起,竟也亲密无间。
“你看看,那是不是你家表哥?”盈幽示意玟小六去看皓翎忆和蓐收那边的看台。
玟小六张望了一下,看见西炎玱玹和那位辰荣氏的馨悦小姐并肩而行,看起来是要将辰荣馨悦介绍给皓翎忆等人。谁知蓐收格外机敏,趁着西炎玱玹和辰荣馨悦还没穿过人群,一个闪身往另一边溜了。皓翎忆刚刚还在向蓐收抱怨,结果转头蓐收人都不见了,只留她在原地生闷气。
玟小六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