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娘检查,自然不能是不能缺席。阿树顶着半块纱布往那一坐,木牌是妥妥的放到手中了。虽说是最差的,好在她也不执着于这些,高高兴兴的领了牌子回女客院落。
同期的新娘中能拿金牌的只有两个,除此之外就是玉牌,好牌自然就有好牌的珍稀。姜姑娘拿了金牌脸上笑容满面,另一位金牌得主此刻就显得谦虚了。
云为衫长得漂亮,人却清冷,阿树在女客院落晒太阳的时候都不曾跟她打过几次照面——或许世家小姐是这样的。
木牌新娘不在少数,心里也多不自在,三两成群的围坐在一起。阿树就是被拉过去一起发散的木牌得主之一: “花小姐,你也是木牌吧?”
阿树照例端着跟大夫申请的水果拼盘在院子里散步,闻言是点头回应。
“是啊。”
“哎,你那日是怎么了?虽说都住在女客院落,但我怕打扰了花小姐休息,也没敢多问。”
阿树顿住,顺势坐在空出的位置上: “哦,我也不太清楚,就是突然晕了。”
“突然?哈哈。”那人听笑话一样捂住自己嘴巴, “我还以为你有什么任务呢,都晕了还抓着宫三少爷的辫子。”
阿树吃桃子的动作停下来: “什么宫三?”
另一位木牌新娘道: “花小姐不知道么?你那是可是扯了宫三少爷宫远徵头上的铃铛紧紧攥着不当,从密道到女客院落门口可都是宫三抱你来的。”
阿树大惊失色: “啊?”
“一点印象都没有么?花小姐今年也才17岁吧?我们远徵少爷也是17岁哦。”
阿树辩解: “17岁是没错,可我绝不是故意的。况且晚上视觉不好,我又晕,完全是听见叮当响才想扶一下的。”
“是,是。但,不亏就是了。人人都知道宫三少爷是世间难得的天才,又生的一副好皮囊——昨天大家都看到了吧。这人是在宫门不常外出,要是像宫二一样,恐怕江湖就没几个人不知道了。”
阿树抓住关键信息: “昨天扔毒药那位?要把新娘都鲨了那位?”
见此那人也尴尬的哂笑,昨天宫远徵说话确实有些歹毒。
她也不傻,大家这统一的沉默也就是真的了。也就是说她扯头发的那人,是扬言要她命的那位。
好嘛。
俗话说得好,傻人有傻福。阿树连一个桃子的时间都没分给宫远徵就抛诸脑后了,她是少主的备选新娘,他是千里之外一宫之主。当初他在众新娘面前大放厥词扬言要鲨了大家,宫子羽那天的反应是有目共睹的。
至少在女客院落这四方土地内,都还算安全。
阿树吃饭:“嗯,先吃饱再说吧。”
新娘选秀当天开的很快,阿树本来也没做中选的打算。早上再次穿上新娘服,反而有种如梦初醒的感觉。
阿树站在最后一排头都没抬,很快就听到前排宫唤羽选了姜姑娘的声音。阿树当下松了口气,再次听到其他备选新娘也会送回本家。
尘埃落定后就是怠惰,当天晚上阿树抱着最后一次吃宫门美食的心态将整整一桌子塞进肚子里,剩余的糕点也是用两层油纸包好,细心的系上了个蝴蝶结。
半夜还做着之前在医馆跟养父母学字的梦,本是场温馨的美梦,却突然间出现一个黑衣服的不速之客,抓着她的胳膊要把她带走。阿树在梦中挣扎一会儿,惊醒的时候才听到外面敲门的声音。
侍卫来的突然,侍女们的惊呼声也此起彼伏,没一会原本还寂静的女客院落突然变得紧张起来。
阿树起床起的晚,又向来有脱干净再睡觉的习惯,见此,只能慌慌张张的一边把门插上一边回床头把衣服穿好。门外喊她的声音并未减弱,带着一种若有若无的威胁。阿树刚一打开门,就见一群人飞速闯进自己的房间将她带了出去,而住在隔壁的姜姑娘脸上却是长满了红疹,人也疯疯癫癫的。
阿树一惊,刚想说点什么就听见下面一个小侍女说了句:“我,我今天晚上给小姐们送晚饭的时候,看见花颜小姐从姜姑娘的屋中出来。。”
阿树瞪大了眼睛,下意识的抬起左手捂自己的脸。本在盯着她的侍卫捷步上前挟持住她的胳膊将人扣在了地上。
“不是啊,不是我啊!”阿树持续震惊,很难想象本来只是小透明且即将回家的自己怎么突然变成了众矢之的:什么意思,是在说姜姑娘会这样是自己的过么?
不过今天晚上并不是特意为了这件事而来,阿树属于意外收获。侍卫们的首要任务也是查看女客院落有没有没在的,姜姑娘的事,还真不在现在的考虑范围内。
但关进地牢也是必不可少的。
阿树不免觉得有些荒唐,一边走一边跟侍卫解释:“不是我,真不是,我刚睡醒。”
效果不大明显,宫门的侍卫只听命,不决策。而且没有下一步指挥,他谁都不会有下一步动作。关进地牢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