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片刻,似乎怎么也不能相信十年前后的两人是同一个人。片刻后,他带着一行人先去住所拿了些冷食肉干,再一道前往莲花楼。
苏小慵辅一见到李莲花,脑子便有些转不动,加之受到惊吓,并不能很好的阐述这一路的经过,是以在回去的路上,关河梦大致将二人遭遇说了一遍。
他们本是西行寻药,途径阗田下游的村落遇到疫病蔓延。关河梦查验后发现,这并不是普通疫病,症状应为中毒。他们很快查到毒来自水源,于是二人顺水源而上来到阗田城。可惜还未查明真相,便被人冤枉在水源下毒。
“就……这样?”方多病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要说关河梦虽然不是什么绝世高手,但是他的武功绝对不能算弱,在这偏远小城被人暗算冤枉?怎么想怎么觉得不太可能。
“我们的确分段查验过水源,并未发现异常,谁知道第二天一早,他们的人便不由分说来客栈查房,从关大哥房间搜出一包毒药。然后我们就被压到那个可怕的地方。”苏小慵听了一路,终于开口说话。
几人边走边聊不知不觉已经回到了莲花楼,站在那楼前,苏小慵才有了一丝真实感,又觉这大半年时间朦胧恍然,李大哥或许从未离开过。
胡思乱想之际,从楼中忽而奔出一只黄狗,热情洋溢地围着苏小慵摇尾巴!
“狐狸精!”苏小慵亦是惊喜,蹲下来抱起她,“好久不见狐狸精,怎么有些瘦了?”
“有么?”方多病斜着眼睛狐疑,“这胖狗恨不得一天吃九顿,馋得很。”
“咳咳……”李莲花轻咳一声,招呼大家屋里坐。
那边,李莲花将老者带来的冷食拿到厨房,还没来得及大显身手,衣摆一紧,低头看见狐狸精咬着他的衣摆,是个阻止的态度。
他放下手中的刀铲,狐狸精回头朝苏小慵咧嘴一笑,疯狂摇尾巴。
得,连方多病都看出来了,嘿嘿道,“这馋狗还挺有品味,知道谁做饭好吃。”
如果说目前为止在这个世界上,哈莉最喜欢谁,那答案一定是苏小慵无疑。
苏小慵有段时间很喜欢来莲花楼,每次都给她带很多很多好吃的,也会给她专门做很多很多好吃的。不仅仅是烘肉干,关键她会做牛乳酥酪!
将近四年没有吃过芝士的哈莉都快忘记奶香四溢充满力量的味道,她真的好想好想再吃一次盖尔的鸡蛋培根三明治!
“李大哥……要不我来?”在狐狸精如此殷切的期盼目光下,苏小慵很不好意思的问道。
谁能拒绝一只小狗的美好愿望呢?
李莲花放下手中的锅铲,又把卷起的袖口抹平,道一句“那就有劳苏姑娘了”。随后便坐到楼中唯一一张桌前,和其他三人等着吃饭。
他回头看一眼垂涎欲滴的狗子,心中竟然有那么一丁点失落,尽管被楼里两个经常吃白食的家伙吐槽过无数次,但李莲花还是生平第一次对自己的厨艺进行反思,他做饭真有那么难吃?
那卜利族长第一次见到这样的新奇又破旧的房子,不免唏嘘,他并不知道这十年发生了什么,只知道将一个少年万丈锋芒的棱角磨去,其过程想必极是艰辛。
“关兄,方才你说你二人西行寻药,可是寻的西域奇药玉骨生肌丸?”李莲花此言一出,不待关河梦回答,灶台旁的苏小慵身形微微一滞。
方多病缺筋少弦问道,“那是什么?听名字像是女子驻颜的东西。关兄……”
关河梦目光掠过李莲花肩头,看向灶台边忙碌的身影,眉间郁郁,“自那日小慵在小青峰被角丽谯重伤,我便寻尽天下奇药偏方,如你们所见,小慵瞧着已经大好,只是内里的亏损与伤痕并不容易修复。何况,除了身体发肤,重创之下心伤尤为难愈,我便带她一边游历散心一边寻药。”
关河梦并没有直言苏小慵究竟重伤在何处,连他都无法治好只能外出寻药,李莲花却已证实了心中猜测。
方多病却仍是一头雾水,他对医术向来没什么兴趣,除了研究碧茶之毒的解法,这辈子就没看过什么医书。
“那卜利族长从关兄房中搜出的毒药是?”
“草乌头。”关河梦如实回答,“我虽能治好小慵皮上痕迹,但皮下深层的伤痕却是见湿见冷便会发作痛苦,因而用这草乌头炮制的药粉药膏带了很多。”
“这东西可以是毒药,也可以是良药,再说了,这种草此地随时可见,若说是投毒未免也太勉强了些。”方多病不能苟同。
李莲花继续问,“敢问城中几人中毒?”
卜利摇头,“城中暂且无人中毒。据各村落往来互通的游方客所说,下游多地百姓中毒,问题出在水源,我便让人加强往来客商的行踪管理,阗田地方太小,来往人口本就不多,见此二人行踪可疑,这才命人搜查客房。果真从这位公子房中搜出草乌头,且是提纯精制之毒药。怎么看都是证据确凿。”
“游方客?”李莲花和方多病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