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头一皱,拳头就攥起来了。戚穗摸猫似地摸摸她后背,又捏捏她后颈肉,指腹摁在颈椎骨的位置,语调轻柔:“我们不激动,我找她有事问。”把她炸起的毛都安抚妥帖了,才转头看向大婶:“昨天你看到我们过来好像早有预料?”
大婶依旧笑呵呵的,仿佛没看到一旁夏惜文凶狠的表情:“不管你是记者还是支教老师,进五花村都是给男人生娃娃的。”
“支教老师被带回家过,还被实施过侵犯?”
“我们山里头没有侵犯这个说法,你要是欺负了哪个丫头或者哪个男人的老婆,你就要给她们屋里头的男人赔礼。你们这些外乡人,在这儿又没有家,没有男人为你们做主。”
“我们不需要男人帮忙做主,我们是人,不是男人的财产。”夏惜文冷冷地说,“我会自己帮他们做遗体切割。”
大婶看着夏惜文,眼神变得慈祥,像在看天真的孩子:“你能杀掉一个人,杀不掉一百个人,这里可不止一百个人。”
“你知道这里有发鬼吗?”戚穗发现气氛比之前松和,趁热打铁地问,“据说它是河神的侍从。”
大婶盯着戚穗看了一会儿,摇摇头:“我活了五十多年,没见过发鬼,也没听说过。”
两人回到房间,发现岁岁竟然已经呆在里面了。
“我没感觉到有神的存在。”不等戚穗问,岁岁先一步说,“我也没遇到发鬼。”
“没有河神,也没有发鬼。”戚穗微笑,“她可真是一个大骗子。”
“她骗我们这个干什么?”夏惜文有点纳闷,“她也没利可图啊,真奇怪。”
“她的目的藏在她的每一个举动里。”戚穗淡淡地说,“不如大胆设想一下,伊莎也是一个玩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