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瑶突然脸上一红,赶紧去挡段霄的嘴:“瞎说什么,你啥时候求婚了?”
“我就知道你会不认账……”段霄一脸沮丧,拿出了手机点开了一条音频,按下了播放键。
“宝宝,我们结婚吧!”
“嗯哼……”
很明显是段霄跟风之瑶的声音。风之瑶脸一下子红了起来:“你什么时候录的?”
“昨晚。”段霄轻轻在风之瑶的脸上落下一个吻,靠在她耳边用气音说道:“宝宝可不要不认账,不然以后我们的对话我都得录下来。”
“哪有你这么求婚的……”
段霄知道她会这样说,伸手弄乱她的头发说:“好好好,这次不算,下次来个正式的。”
当天下午六点,两人终于到了段霄的家,在省会城市的郊区,是农村常见的砖瓦平房。
外面虽然看起来有些破旧,但是里面却很干净整洁,一进门就是客厅,客厅的左右两边是两个卧室。
“我离家后,一直在雇人定期打扫。”段霄帮风之瑶把行李放在了右边的卧室里:“这是我的房间,另一个房间是我妈妈的。”
卧室不大,有东北特有的火炕,火炕旁边是一个书桌,书桌挨着的墙上贴满了段霄从小到大的照片,有几张里面还有一个女人,应该就是段霄的妈妈。
“你小时候真可爱。”风之瑶一边看着照片,一边用手指摩挲着照片里男孩的脸袋。
“我觉得宝宝你更可爱。”段霄从后面搂住风之瑶的腰,亲了亲她的侧脸:“今晚你就睡这里,明天我带你去个地方。”
风之瑶回头轻轻啄了下段霄的嘴唇,她想要了解这个男人过去的一切,无论是美好的还是黑暗的。
第二天阴天,风之瑶早上九点多才醒。她伸手摸了摸旁边,段霄已经不在了。
这时,她听到厨房里传来叮叮当当的声音,于是赶紧穿好衣服跑去厨房。
段霄正在厨房做饭,看到风之瑶醒来,宠溺地笑了笑,又继续做饭。
“明明定了八点的闹钟,不知道怎么没响。”风之瑶走进厨房,从后面搂住段霄,脑袋贴到了他宽厚的后背。
“这几天宝宝辛苦了,我特意取消了你的闹钟,让宝宝多睡会。”段霄握了握风之瑶的胳膊:“厨房危险,你先去玩会,等好了我叫你吃饭。”
风之瑶使坏一样地抓了抓段霄的胸肌,还没等段霄反应,她立刻咯咯笑地跑走了。
没多久,段霄就端上来一盘烤冷面,两盘炒菜,一大碗大碴子粥,两碗豆腐脑,一屉大包子,有素有肉,每个包子都有手掌大。
“段霄你喂猪呢!”刚刚洗漱完的风之瑶看到满满一大桌的早餐惊掉了下巴,早就听说东北早饭硬核,没想到这么硬核。
段霄却拉了个脸:“你叫我什么?”
“宝……呃……”风之瑶脸一红:“实在是叫不出口啊……”
段霄气得把围裙一下子扔在了沙发上,逼近风之瑶,一把把她抗在肩上,往卧室走去:“不改口不让你下炕!”
经过多番你来我往,终于达成了协议:“叫哥哥”
“哥哥,这么多咱们吃不了吧。”风之瑶揉了揉咕咕叫的肚子,坐在餐桌旁。
“你看你那么瘦,每次抱你都心疼,不敢使劲。”段霄把一个大包子放在风之瑶面前的空盘子里:“我的媳妇还得我来疼,你得多长点肉!”
风之瑶拿起肉包子大咬一口,啊~真香!
“哥哥做饭真好吃!”
饭后,段霄开车带风之瑶去附近的墓地。十二月的东北冰天雪地,路上罕少见到外出的行人,即使遇见了,也裹得跟粽子一样。
“保温杯里是热的姜糖水,一会儿冷了喝点。”下车后,段霄背上一个背包,把保温杯放在了侧兜里。然后又捧上一枝梅花。
“不知道我有没有跟你讲过,我父母在我五岁时就离婚了,我妈一个人把我拉扯大,但是在我十五岁的时候,她也因病去世了。”
两个人沿着墓园的小路走着。此时的墓地一片素白,墓园里的树枝也光秃秃的积满了雪,偶尔一只乌鸦飞过,更添一份肃杀。
风之瑶感觉段霄的眼睛有些湿润,搂住了段霄的胳膊:“那段时间你一定很难熬吧。”
段霄握了握风之瑶的手:“我妈妈得的是癌症。”
“其实我大概知道她为什么得癌。”段霄攥紧了拳头:“那个男人酗酒而且家暴,每天下了班就知道喝酒,喝醉了就会打我妈。有一次他打了我后,我妈终于下定决心离婚了。”
“离婚后,我妈到处做小生意贴补家用,为了集中精力挣钱,她把我放到了附近的道观,就是跟李修一个道观——长风道观。平时下了学或者周末,我就在道观里跟长风道长学法术,晚上我妈会接我回家睡觉。”
“……这个就是我妈妈的墓地。”他俩停在了一个墓碑前。墓碑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