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间,姜之玖已经三年没回国了。
刚下飞机的姜之玖穿梭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机场里有不少接机的人,看到一波乘客出现,纷纷伸着脖子寻找那个不知道等待了多久的人。
不知道村里的长老们看到突然出现的自己会有什么反应。当时,她离家出走谁也没打招呼,还偷偷顺走了捆仙绳。
姜之玖离开机场,搭乘火车来到里离姜村最近的小镇。
一切还是老样子,穿着朴素的人们在大街上来来往往。街边有种当地小吃、粮店、水果店等。
“老板,猪肉多少钱一斤?”姜之玖走进一家肉店问道。
毕竟好久没见到把自己养大的所谓的亲人们了,好歹带回点见面礼。虽然没从外国带点特产,从镇子上买点肉也是好的。
拎上一袋子猪肉,姜之玖拦下了一辆摩的。
姜之玖的祖上曾为了躲避炎黄部落的追击,躲进了贵州的深山老林里。即使到了交通发达的现代,依然没有铺设通村的马路。只能开着摩托或者拖拉机沿着坑坑洼洼的土路进村。如果遇上下雨天,那更是难走。
所以不少见过世面的年轻人都选择了逃离老家,但仍然有不少人世代守护着村落。
“欸,姜之玖回来了!”
正在村外放牛的村民看到坐在摩托后座的姜之玖。
每年都会有人离村出走,并且多年都不回来。所以当姜之玖回来后,村民还挺惊讶的。
到了村口,姜之玖下了摩托车,付完钱后,径直去了村民居委会。
姜村的村长是个六十多岁白发苍苍的老人。此时的他带着一副老花眼镜,正在电脑前——玩纸牌。
“砰——”村长被突如其来的开门声吓了一跳,立刻把纸牌的窗口最小化。
看到来者是姜之玖后,他先是一惊,随即结巴地说道:“姜、姜之玖?”
“哟,老村长,别来无恙。”姜之玖把一袋子猪肉往村长的桌子上一放:“一点见面礼,跟村里人分一分吧。”
老村长打开袋子看了看,立刻喜笑颜开:“欸,回来就好,还买什么东西呀。长老们老念叨你呢。”边说着,边把袋子合上,放到了隔壁屋的冰箱里。
“这次回来是?”老村长问道。
“想长老们了,回来看看他们。”姜之玖嘴角轻挑。
“好好好,我这就派人去通知长老们。”
“不必了,想必长老们正在祠堂静修,我自己去就行。”姜之玖打断了正要打电话的老村长。
简单聊了几句,姜之玖离开了村委会,继续往山林深处走。
姜村的祠堂并未在村子里面,而是需要继续往山上爬。平时长老们都在祠堂处居住,每隔一天会有专门负责跑腿的小伙子们往山上运送生活用品以及食物。
姜之玖从有记忆以来,就一直跟其他被送回姜村的孩子们生活在祠堂里。到了学龄,每天会有老师来到山上给他们上课,一直学完初中。到了十八岁,经过一个仪式就可以下山了。
而姜之玖第一次被长老们带下山时,原本她满心欢喜,谁知道一下来就被长老们告知要跟村里一个人结婚。
在跟结婚对象相处期间,姜之玖找到机会就逃跑了。
“姜坚还在等你。”
这是刚刚老村长告诉姜之玖的。姜坚就是长老们安排的结婚对象。他比姜之玖大两岁,为人真诚热情。第一次见到姜之玖的时候就表白了。
然而姜之玖满脑子都是“老子要自由”,她利用姜坚对自己的信任以及爱慕,跑出了村。
这次她也并不打算见姜坚,原本就没什么很深的感情,见面又有什么意义?
“姜之玖,是你吗?”
正在往山上走的姜之玖听到后面有人叫自己。她回头一看,居然是姜坚。
三年未见,姜坚并没有什么变化。依旧是简单朴素的衣服裤子,头发是农村男生常见的平头,看起来干净利落,但普通。
此时的姜坚在肩上挑着一个扁担,里面放着一些蔬果。
“我来给长老们送吃的。”姜坚解释道,还拿挂在脖子上的毛巾擦了擦脸上的汗。
“你这次回来做什么?”
“拿个东西。”
“什么东西?要不要我帮你拿?”姜坚接着解释道:“自从你走后,长老们很生气。”
“我想拿兽骨爪。”姜之玖回答道:“你应该帮不了我。”
姜坚一惊:“什么?你居然要拿镇村之宝兽骨爪?长老们绝对不会同意的。”
姜之玖冷笑一声,也不去看姜坚,接着往山上走去:“我会让他们同意的。”
姜坚扛着扁担,没有姜之玖走得快。紧赶慢赶,还是渐渐看不到姜之玖的背影。
大概过了一个小时,姜之玖终于来到了祠堂。姜家祠堂很大,居住着九位长老以及十多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