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
不一会儿,奚宁的灵田上竟密密麻麻集了一堆鸟儿。
这时候再想驱赶就来不及了。
奚宁又不忍心伤害它们,不下重手,鸟雀难以散去,竟把奚宁刚成熟的灵谷啄食一空,才结伴散去。
其他人看了奚宁的下场,更加警觉,驱赶鸟雀时不再留手,有心狠的,竟直接伤其性命。
那鸟儿被打死,尸体却很快化为灵光散去,不曾留在原地。
寇元白虽然也叫阿习驱赶鸟雀,却也不曾下重手伤害它们,而是抓紧时间抢收灵谷。
奚宁灵田灵谷已被啄食一空,被帮着寇元白一起,两人合力,倒也收了十之七八。
只是不知是不是在秘境里的缘故,则灵谷却不能放进乾坤袋里。
两人只好堆放在灵田旁的空地上,使灵力形成个保护罩护着,鸟雀破坏不了灵力护罩,这些灵谷才算是保下了。
等到鸟雀尽皆散去,众人所种灵谷可以说是损失惨重。
有些弟子和奚宁一样,不及防备,落了个两手空空。大多数人都保住了一些,也并不多。
这样一来,寇元白倒算是保住灵谷最多的一批人了。
两人把今天的种子种下,天色就渐渐晚了。
奚宁不放心收获的灵谷,想要就在灵田旁守一夜。寇元白却不以为然,拉着她往梧桐木去。
“灵谷就堆在这,要是有人抢,抢回来就好啦。”
寇元白亮亮爪子:“打架,我还没怕过谁!”
·
演武场。
傅箐箐眉头紧锁,看向演武场中间的擂台。
上面两只鸟兵正在对擂,两只鸟兵实力相当,一只却身着甲胄,招招威猛。
一只却没有护体之物,出招也更拘禁,束手束脚的,很快便落了下风。
落在下风的这一只正是傅箐箐手下的鸟兵。
傅箐箐利落道:“我认输。”
对方却没有立刻叫自己的鸟兵停下,最后一下啄在傅箐箐鸟兵身上,立时见了血。
傅箐箐把鸟兵带下擂台,喂了一粒清灵丹助它补足神力,恢复伤势。
今天早上管理演武场的虎头雕宣布,鸟兵可以通过对擂来进行实战演练。
当时傅箐箐就感到不妙。对于有些人来说,这显然是一个削弱别人实力的机会。
她自身修为高,入秘境没带什么法器,却有人准备充足,给鸟兵全副武装。
昨天她就发现了,这些鸟兵与寻常灵鸟不同。
虽然有灵力,种类长相也各有不同,却好像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训练的作用有限,主要靠吃清灵丹提升。
所以吃丹药多的鸟兵必然更强。
她昨天清灵丹是均匀分下去的,十只鸟兵实力一致,在对擂时非常不利。
果然,今天擂台上人就没有断过。
她因为金乌的外形被不少人视作劲敌,接收到的挑战很多。
这挑战不允许拒绝,鸟兵不过是由人驱使,实在无辜,她不愿伤人,便要求自己的鸟兵点到即止。
可惜主动挑战她的人不会有这个顾虑,招招狠辣,不留余地。
傅箐箐往往主动认输,挑战的人还是络绎不绝。
这时擂台上有人,她才得以稍作休息。
一眼看去,不少鸟兵都已经有了伤势。
她蹙起眉头。
她十只鸟兵里已有五六只都有不轻的伤势。要想修复伤势,就只能用清灵丹补充鸟兵体内神力。
但如果把清灵丹用于伤兵,鸟兵实力难以增长,对擂将陷入恶性循环。
若是放任鸟兵伤势不管,伤口又会进一步恶化,最后说不定会死。
演武场真的是用于练兵吗?对于一支军队来说,自相残杀造成损伤可没有任何好处。
要想得到机缘,难道只能在演武场上战到最后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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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四人齐聚鸟窝,分享起今日的经历来。
方玉衡所在灵兽园和奚宁他们经历差不多,来了一批禽鸟捕食喂养的灵兽。方玉衡也只是驱逐,没有伤生。
虽然不知道城墙那边的情况,但三处都出现异相,显然不是偶然,更像是考验。
“但是,它在考验什么呢?灵谷一天成熟一次,种植根本不需要什么能力。”
“要是比谁更会打架,那大家一起丢到演武场去就好了,何必分工呢?”
“我倒有个想法,”方玉衡若有所思:“我饲养的截肢虫特别能生,今天的数量已经是昨天的两倍,到明天肯定更多。”
“伺养这种普通虫鱼,一定是给鸟吃的,不会让它们无止境的繁衍,但今天,我没有看到任何灵鸟来取食。”
“那我们种灵谷、养鱼虫,到底是给谁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