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也包括师姐么?”
风不微莫名,“自然。”
说完这话,又不自觉喝了口酒,“说起来,你最后那招是跟谁学的,我总好似在哪里见过。”
岑朔目光中的轻快,在触到她食指上的咬痕时,僵住了,侧开头去,似有不忍。
他随意道:“自己瞎琢磨的。”
招式有类似,况且她一个符修,确实对这些招式分得不是很清楚,所以就不去纠结了。
想了想,她还是善意提醒,“你那把剑,很费灵力,若你想开锋,只重外可不行。”
岑朔提了一下剑,手中轻转,大拇指习惯性地摩挲了一下剑柄,正巧就是那剑柄磨损最厉害的地方,“我知道了,谢谢师姐。”
风不微喝了一口酒,又发现他盯着自己的酒葫芦。
于是她问道:“想喝酒?”
“可以么?”
风不微抬手将酒葫芦抛给他,“有何不可,酒逢知己千杯少。”
岑朔轻快接过,摸了摸酒葫芦盖子,目光下敛,嘴唇一弯,“这酒不多了,师姐还要靠这酒压咳嗽,我就不喝了,来日,来日我拿了桃花酒,我们再一起对饮可好。”
“哦,你还有桃花酒?”
风不微本来想说,看他的样子,不像是会喝酒的,毕竟颜贞观还蛮注重外在品行的,一向不准弟子在人前饮酒,这位又是颜贞观的爱徒,不应该如此直白邀请喝酒才对。
但是他说到桃花酒,她又开始犯馋了,管他那么多作甚,反正金缕门弟子犯戒的多了去了。
“嗯,很久之前酿的了,到现在了,想必会符合师姐的口味。”
居然还自己酿酒,也不知道是怎么在颜贞观眼皮子底下做的,“那我可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两人聊着,天色已晚,便往主干道走去,金缕门还设下筵席,现下回去正好。
路上正巧碰到一些金缕门弟子也往那边赶去。
那弟子似乎知道岑朔,见他带着一外派女子,上来调笑,“哟,这不是小师弟么,怎的这么有福气,这是哪派的女修?”
风不微不欲多事,拢了拢手,有礼地回道:“在下是长恨堂的。”
岑朔挡住了对面弟子投来的目光,冷笑道,“你若是再耽搁,恐怕就赶不上师尊开席了。”
这种大型筵席,颜贞观又是那种爱面子的老头,一般都会在开场前多说一些有的没的,美其名曰,教化子弟。
像眼前这位,又不是入室弟子,能听到门主教化的机会那是少之又少,一般都会努力把握,要是运气好,还能露个脸。
那弟子讪讪,狠狠瞪了他一眼,“成天跟在师尊屁股后面转的货色。”说完便头也不回往前面赶去,生怕去迟了。
不知为何,风不微此时脑海里出现他方才说的那句,“我入门最晚,自然都是师兄师姐。”
她微微一笑,果真是孩子心性,想叫便叫,不想叫,便是同门也懒得叫。
夜幕将至,金缕门为各派设下了筵席,风心远见到归来的风不微,身边居然还跟着他很看不上眼的岑朔,脸色有些难看。
他将她拉到一旁,“你怎么跟他一块儿回来,方才我一转眼,你就不见了,你去哪儿了?幸好那天杀的叶无怀已经死了,不然我又担心你被他掳走了。”
风不微打着马虎眼,“哈哈,哪能啊,不是说他已经身死了么。”
“是啊,但你怎么又跟这个人混在一起?”说着,回头望了一眼,“真是倒了八辈子霉了。明日开始就要跟两个我不喜欢的人待在一块儿。”
风不微不好意思地朝岑朔笑了一下,示意他赶紧走,转而疑惑道:“两个?”
“对呀,颜贞观那老头,对他女儿不放心地很,不但指了岑朔陪同下山,还搭上了我,一个颜玉,一个岑朔,可不是两个讨厌鬼么。”
“既然你这么讨厌,怎么不拒绝?”
“我本来是想拒绝的,我连拒绝的理由都想好了。结果你猜怎么着,方才看比赛的时候,一女子众目睽睽之下就同我表白,搞得我面红耳赤不知如何应对,幸好颜玉在边上。我细想了一下,我一路上定会遇到许多想委身于我的女子,与其面对这些女子,还不如面对凶神恶煞的颜玉。”
“颜玉知道你这么说她么?”
“你说什么?”
风不微无奈道:“我是说,那女子是怎么对你表白的?”
“哦,她穿过众人,对我说。”风心远一本正经道:“让一下。”
风不微觉得,自己就不该对他抱有多大期待,于是转身去寻觅美食了。
风心远见她毫不留恋地走开,立刻凑上来,在她边上道:“是真的,她不对我边上的人说,也不对我后面的人说,就独独对我一个人说,你是不知道,身边的人都齐刷刷看着我,搞得像是我不对一样。”
风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