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解此毒。
只是要揪出这下毒之人,今日,恐怕是无望了。
“哈哈哈……”那彩衣少年轻笑了起来,“没想到碧落宫如今……都是一帮蠢才。”
姜亦饶有兴致地放下汤匙,支着脑袋看向这璇玑宫毒修。
“小家主,我看碧落宫宫主之位非你莫属了!”彩衣少年笑着朝姜亦举杯。
“你这是什么话?当真要这个疯——这个小丫头做一宫之主?我们修真界岂不成了笑话!”凌霄宫剑修一脸不忿。
“这倒也不难,让这小家主嫁与我,我璇玑宫必倾囊相助,什么药草、古籍不在话下,毕竟毒、医不分家嘛!有我璇玑宫做保,诸位有何不放心的?”彩衣少年说着,朝姜亦眨了眨眼。
姜亦闻言微微一愣,随即回以一笑。
“你做梦!”彩衣少年身旁的青衣女子拍案而起,“她才多大?你就谈及嫁娶之事!你们璇玑宫未免太心急了吧!”
“这有何难?我就是等到她及笄之年再成亲也未尝不可,小家主小小年纪,便生得如此清丽,长大定是不世出的美人。”
“毒医不分家?那你这小辈将我上清宫丹修至于何地?”白袍老者捋着白须,沉声质问道。
姜亦左手边第一位的壮硕老伯笑了起来,“这小辈们的婚事,我们还是别参与了吧?您这年岁,莫不是也想……”
彩衣少年跟着笑道,“若不是老牛吃嫩草,那便是为了其孙辈谋划呢……”
“你们……”这一来一回说得极是无礼,老者气得不轻。
早已坐回主位后方的姜家主母毕溪月,站了起来,笑得温婉大方,“诸位莫要为亦儿伤了和气,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们还是——”
“你,算哪门子的父母?”一直没有开过口的红衣姑娘冷声打断了毕溪月。
姜亦记得她,刚踏入这宴席的时候,只有她看向自己时,没有一点鄙夷,回忆起来……那眼神之中,好像还有点疼惜?
红衣姑娘这一开口,席上瞬间鸦雀无声。
毕溪月脸色有些难看,但仍维持着主母的仪态,在侍婢的搀扶下,坐了下来。
“这位姜家家主是姜家唯一嫡出的孩子,又是碧落宫唯一身负灵脉之人,还是我昆仑宫司马家家主的外孙,此等尊贵的身份,岂是你璇玑宫一个小小世子可以觊觎的?”
姜亦端起茶盏,送到嘴边,眼帘低垂。
没想到……原主还有这个身份,不过,唯一嫡出的孩子?可她分明有两个哥哥,都是主母所出……
自她来到这个世界,并没有关心过这些事儿,譬如生母是谁?去了哪里?加上原主记忆是疯子记忆,混乱离谱,她不知情,也是情理之中。
“那你待如何?你们昆仑宫再送个疯癫的与这小疯子凑成一对?”又一个一直没开口的,是一位模样有些阴郁的男子,皮肤惨白,袖中好像还有什么东西在蠕动。
姜亦看了一眼花露,花露自觉地凑到她耳边,低声道,“这是无极宫兽修。”
席面上,红衣姑娘冷冷地看向那位阴郁兽修,一道符箓瞬间出现在她指间,那兽修不甘示弱,袖中钻出一条花蛇,虎视眈眈地盯着红衣姑娘,吐着蛇信。
“二位息怒,碧水宴不宜动武斗法,还请给碧落宫这个面子。”仪官吓得不轻,两腿发软,拦在二人中间。
“诸位还是莫要砸了碧落宫的场面才好,眼下这碧落宫若无灵脉所有之人,那便只有这小家主最有资格做碧落宫宫主。”
凌霄宫剑修站了起来,“但是,不说她疯——不说别的,单论年纪,小家主的确是太年幼了一些,依我看,不若先问问她的意思,等她选定夫婿,及笄成婚,到时再为宫主,岂不是两全其美?”
“选定夫婿?在这儿?”青衣女子一脸不快,反问道。
“自然不是,碧水宴上来得都是各宫选来入席的,若是此时就选,不太公平,比如我虽然年纪不大,但也的确……配不上小家主,不如各宫回去,选出一位年岁家世都匹配的世子,择日去碧落宫姜府拜会……”
八宫众人闻言,脸色都好看了许多。
姜大早就按耐不住了,站了起来,“你们什么意思?竟然做起我碧落宫的主来了?”
彩衣少年又笑了起来,“那不然,你们碧落宫有人能回答出小家主提出的第一问吗?”
“笑话,她才七岁,一句戏言,岂可当真?”
“你不知何解,自然以为是戏言。”彩衣少年瞥了姜大一眼,目露不屑。
“你!你知道何解?”
彩衣少年轻笑一声,“我知道,但是……我答出来,便有机会做你们碧落宫的宫主?既然不能,我为何要答?”他看向姜亦,露出讨好的笑意,“不过……我倒是可以悄悄告诉小家主。”
毕溪月再度开口,这次却没站起来,“予柏,不得无礼。”
喝止了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