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而是挣扎着将自己的手从他掌中抽出,解释道:“贱妾是什么出身我自己清楚,官人家中的妾,不是贱妾以奴身可以觊觎的。”
云书月一听,立马猜出了对方的身份,是邱城主家的大公子。
她站在贺兰温言身旁,装作不知道二人关系一般,朝邱大公子行了一个万福礼。
“小女子云书月见过邱大公子,邱城主与邱小公子已经入内。您还再此,是贺兰夫人招待不周,惹恼了公子吗?”
邱大公子抿了抿嘴,将手背在身后,“没有,我只是与贺兰夫人一见如故,想与她闲谈几句罢了。既然二位忙,在下就不打扰了。”
说完,他转身如大步流星般,追上了邱城主他们。
云书月含笑朝进入的贵客点头,压低声音问道:“你还好吧?”
贺兰温言强扯起笑容摇头,示意自己没事,才向云书月说了一句,“我虽是他的外室,但与他的关系三两句尚且道不清,晚些再与你说。”
云书月见夕阳西下,拿着请柬进门的客人越发得多,只能点头回应。
眼看着庐城说得上话的贵人,都进了云来海鲜楼的门。只是云书月最想见的那位,还迟迟不来。
她不担心那位一言九鼎的贵客不来,只怕他是强撑着身子来。
就在她担心之时,两道熟悉的身影缓缓走来,停在了她的面前,正是黄老爷与和洽。
黄老爷看着脸色比上次见时好上许多,虽算不上红光满面,也算得上精神,还饶有兴致地朝云书月打招呼。
“云丫头,你送来的药倒是好使,才几日就药到病除了。我昨日还想着召你来问问打算今日如何,还被和洽这个老东西拦下了。”
黄老爷可以没有规矩,但和洽不能没有。他无奈道:“病将好未好之事才最为凶险,等养好了您怎么折腾老奴陪着便是。”
和洽虽在黄老爷面前自称“老奴”,其实是跟着黄老爷从少时一同长起来的,二人感情深厚到,有时黄老爷只当他是相识多年的旧友。
云书月做出一副“请”的姿势,巧笑道:“今日会如何,您进去便知!”
黄老爷咧嘴一笑,“好好好,果真有趣!”
——
漫天的晚霞消散在夜色中,贵客虽多,一个中央镂空的三层小楼却也坐得下,甚至还有富余地方,能在中央搭上个小小的舞台。
正堂陈设一改从前,回到了两年前,这处还是谢馆秦楼时的模样。
一歌一舞,一菜一酒,皆是仿着当年的模样。
舞台四周布置着旖旎的轻纱随风飘荡,好似舞台上女子的轻薄纱衣随舞飘动,引人遐想。
空气里燃着暧昧的“暖玉生香”,一股厚重的脂粉味飘散在四周,让“旧客”忆起两年前这里是何等的快活。
云书月唯恐待会儿的有人情不自禁,冲撞了黄老爷,索性将他与和洽安排在了二楼,可以俯观一楼的舞台和空阔处。
当然,贺兰温言和莫循之也在二楼,不是为了看乐子,而是为了方便行动。
坐在一楼的人看着独留在二楼的几人,还在埋首窃窃私语。
只是等好酒好菜如同洒水般络绎不绝地往桌上送时,便忘了交头接耳,就这舞台上的轻歌曼舞开始享用美食。
桌上皆是“云来”品牌下售卖的美食,常见如烤串,罕见如海鲜,皆汇聚一桌。
云书月一边帮着黄老爷布菜,一边观察着一楼的情景。
起初一楼的贵客们尚有拘谨,无论是品酒还是夹菜,还是一副彬彬有礼的模样,生怕被拿着什么把柄。
黄老爷跳过海鲜,拿起烤得焦香的鸡翅饶有兴致打量着,顶着和洽欲言又止的皱眉,带着好奇尝了一口,目光瞬间就亮了起来。
“没想到云老板还有这手艺,倒是比那日在饕餮巷尝过的,还要更好吃些!”
黄老爷身体才刚好,云书月是不敢让他喝酒。
却又怕浓茶影响晚上安眠,她只能帮着续了一杯淡茶,既能解腻,又不影响安睡。
她巧笑回应:“小女子从前还真就是靠着这鸡翅赚了第一笔钱,发家的手艺,哪能忘呢?”
黄老爷撇了一眼茶杯,又瞪了一眼和洽,没好气道:“饶是美食,没了好酒相伴,总归是少了那么点意思!”
和洽连忙为自己辩解:“您可真是,身子不比任何都打紧?等身子好了,什么好酒好菜尝不得?”
黄老爷哼了一声,“又不能一辈子都留在庐城,那里可没有云丫头的好酒好菜!”
和洽笑道:“云老板生意多多,未必不能在都城开店?”
云书月莞尔一笑,“就是,待小女子再努力些,早晚能让您在都城见着我‘云来’的招牌!”
黄老爷闻后哈哈大笑,“好好好,云丫头要是在都城开店了,无论是要哪家铺子,我都让和洽给你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