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皇帝为何也要父亲性命?”陆辛月想到什么,眸光泛出几丝寒意,“所以说是飞鸟尽,良弓藏?”
初七抱拳,道:“小姐,国公爷的兵权虽然易主,但留下的亲兵随时供小姐差谴,只要小姐一句话,属下等愿替小姐冲锋陷阵,为国公爷报仇!”
陆家是世代的武将,一直有一队自己的私兵,人数不多,只有一千,但个个骁勇忠心。
可亲兵虽然武功高强,但与皇室相抗仍是以卵击石,他们都是原主父亲的心腹,陆辛月不会轻易让他们去冒险,原主父亲的仇她要报,但报仇的方法极有讲究,如果可以不废一兵一卒就手刃仇人,何乐不为?
陆辛月端起茶喝了一口,道:“我父亲为大邺国鞠躬尽瘁,立下赫赫功绩,到头来却……苏氏暂且不说,诸葛翎的皇位可是靠着父亲才坐稳的,他竟也过河拆桥,既然他不仁,就别怪我不义了。”
“小姐的意思是?”初七问。
陆辛月站起身进了内室,片刻后拿着一个锦盒出来了,她将锦盒交到初七手中,“这是我在父亲书房的密格中发现的,你将他交给那个人,到时自能让诸葛翎后院着火。”
初七看了锦盒一眼,立即明白了,抱拳应道:“属下遵命。”
“对了,父亲的死与许家可有关系?”陆辛月问。
初七摇头,“国公爷的死与许家无关,只是国公爷的兵权被诸葛翎收回后一分为三给了熠王、许家和苏家,苏贵妃为了帮儿子上位,让苏家与许家联姻。”
苏许两家都有兵权,如果联姻就等于六皇子握有三分之二的兵权,皇位唾手可得,所以许长安要背弃诺言与原主退婚,改娶苏晚宁。
定国公府昔日何其风光,可如今定国公死了,原主便成了无依无靠的孤女,爵位无人继承,原主也无人相护,可苏晚宁背后靠着贵妃和极有可能登大位的六皇子,权衡之下,许家定会选择苏晚宁而弃原主。
虽然原主父亲的死与许家无关,但许家是害得原主惨死的罪魁祸首,她也绝不会轻饶了他们。
陆辛月看向窗外,再道:“把东西送到后你再去帮我办件事。
熠王府。
“王爷,很晚了,歇息吧。”临川朝在桌案前忙碌的主子劝道。
二十多岁的年轻男子正奋笔疾书,闻言头也未抬,“这些都是皇兄明日早朝要用的各地政绩,本王必须要赶出来。”
“可是王爷,您已经好几日没有好好休息了,属下担心您的身子受不住。”临川担忧道。
年轻男子抬头,只见他剑眉星眸,高鼻薄唇,俊逸无比,他是熠王诸葛熠,诸葛翎最器重的兄弟。
诸葛熠看了临川一眼,“本王知道你担心本王,但皇兄对本王器重万分,本王不能辜负他的信任。”
“皇上确实器重王爷,不但把朝中要务交给王爷去办,还专设九门司让王爷掌管,大邺国上下谁人不知,王爷是一人之下,万万人之上。”临川得意道。
诸葛熠笑了笑,“所以本王更要替皇兄将差事办妥,不让皇兄失望。”
临川点点头,“那属下吩咐婢女沏杯参茶好让王爷提提神。”
他转身离去,只是才出去便折身回来了,诸葛熠疑惑抬头,“怎么了?”
“王爷,属下一出去便见门口放着这个锦盒,不知是何人所放,也不知是何物?”临川捧着锦盒禀道。
诸葛熠看了锦盒一眼,见不是普通之物,搁了笔,“拿给本王瞧瞧。”
“王爷,恐怕有诈,不如属下先看看是何物?”临川道。
为了王爷的安危,须得小心谨慎。
诸葛熠道:“无妨。”
他伸手接过锦盒打量了一番,看不出什么名堂便直接打开了锦盒,只见里面放着一条女子所用的绣帕,绣帕一角绣着一株铃兰。
看到那株铃兰,诸葛熠眸光一凛,快速拿起绣帕仔细辩别。
“王爷,怎么了?”临川少有见主子有这般神色,急忙问。
诸葛熠仔细查看了绣帕上的绣花,骤然红了眼眶,“这是母妃之物。”
“是淑宜贵太妃的遗物?”临川吃惊。
诸葛熠点点头,翻看绣帕,见绣帕上竟用血写着几个字,他顿时沉了脸色。
春日里尽剩的寒意都消散了,阳光洋洋洒洒的铺在院子里,暖和极了。
陆辛月在阳光下射箭,纤秀的身影侧立,搭箭拉弓,对准靶子,松手,箭矢飞速而出,直中靶心。
紫罗和青荷在一旁鼓掌,夸赞的话说了一箩筐。
突然,管家带着一男一女两人来了,陆辛月饶有兴致的看了他们一眼,一手拿弓,一手去拿箭,问:“几日了?”
青荷与紫罗对视一眼,立即就明白主子问的是距离上次苏家派人过来有几日了,回:“已经五日了。”
“哦?”陆辛月笑了笑,“区区五日就沉不住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