枚鱼符,道:“我脱了奴籍,祭了先祖,有了名字。”
鱼符上“黎枢言”三字赫然入目,我不由一怔。
黎枢言一字一字,缓缓地道:“我姓黎,名枢言,字树人。”
我听着似曾相识的言语,淡笑一声:“好罢,恭喜。”
黎枢言轻声道:“姑姑,你还关心我,你不恨我了,是不是?”
“不恨。”我退后两步,从容地面对他,淡然道,“这一年,我学会了很多事。其中要紧的一件事便是,被人陷害,不愤恨,身处逆境,不埋怨。我为梅坞所掳,实乃自己愚鲁,那就学着精明、莫再犯蠢,以免重蹈覆辙。黎枢言,你只是听命于温衡,可我仍愿与他交好,却不愿再与你交往,你可知为何?”
不待他回答,我自己答道:“因为,温衡于我,我于温衡,皆是无关之人。而你……”我指着心窝处:“曾经在我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