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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喀朵儿(3 / 4)

译者道:“右王说,我真后悔没学华夏语,竟然错过——”

赫连朔瞪向译者,疾言厉色地吼了一句,译者登时缄口,想是赫连朔不让他翻译这句话。

赫连朔看向我,问了句话,译者道:“右王说,她是否还在楚国。”

我摇了摇头,叹道:“她已离开楚国,四处云游去了,我也不知道她如今在哪儿……”

赫连朔听完译者的话,怔了一怔,抬起头出神地望着星河璀璨的夜空。

我唤了声“右贤王”,他方看向我,说了一句话,译者道:“右王说,多谢姑娘相告。”他又说了几句话,神情透着自豪,译者道:“右王说,我们的家乡有最辽阔的草原,最湛蓝的天空,最矫健的骏马,最威武的男儿,还有好酒好肉,希望姑娘会喜欢这里。”待译者说完,他面带笑意,说了句话,我虽听不懂,却能感觉到他的真诚,译者道:“右王说,在大草原上,姑娘如需帮助,尽可向我开口,力之所及,定不推辞。”

我被他的热情打动,心中一暖,诚挚地道:“我定会好好领略大草原之美。”

我与赫连朔说话时,一个高大的人影靠近过来,比及近前,我方看清楚他的模样,正想打声招呼,可见他目光未在我身上停留片刻,仿佛不识得我,“阿飞”二字蹦到嘴边,几乎要跳出口时,又默默地咽了回去。

拓跋飞径自走到赫连朔身旁,二人贴近交谈几句,赫连朔对我抱拳示意,转过身往宫殿方向走去。拓跋飞一时未动,目光凝在地上,左耳的银环泛着刀戟般的冷冽寒光,投射在他线条硬朗的脸颊上,更显得他面容冷峻。

时光在他身上大动干戈,短短两年,他的容貌和气度皆已大变。

初见时,我对他的印象简单而直接——脾气暴烈、满脸青春痘的大男孩儿。那时候,我总是一半戏弄一半吓唬地对他说:“小狼人,你每发一次脾气,脸上的痘痘就多一颗哦!”这句话必定把他气得直跺脚,屡试不爽。

再见时,曾经在他脸上肆虐的痘痘不见了踪迹,皆化作面上沟壑,仍是粗糙的皮肤,仍是英朗的五官,可却与当年形同两人。他脾气也已收敛,可眸子再不复当年那般明净清透,眼底冰冷,蓄满了无形的杀意,仿佛随时可以凝成利刃,激射而出,刺人胆、夺人魄。我听说过他威风凛凛的名号——代王麾下第一猛将,虎豹将军,如虎如豹,杀人如麻。

拓跋飞不开口,我也不开口,空气快要凝固时,赫连朔又去而复返,问了我句什么,译者还未跟来,拓跋飞忽道:“黎墨。”

我以为他在唤我,遂望了过去,他却看着赫连朔,原来是在跟赫连朔说话,赫连朔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拓跋飞,说了句话,拓跋飞点了点头。

赫连朔拍了拍拓跋飞的肩膀,风风火火地走了。

拓跋飞侧身对着我,身子未动,只略转了眼珠,漫不经心地扫了我一眼,道:“黄花梨虽贵重,以之制弓,却未必堪用。你身上这件玩物,射程至多六丈,也只能用来装点衣裳了。”

我不由自主地抚上悬在腰间的赤豹,轻轻握住,顿觉千言万语,皆是苍白无力。断月失落,故人失散,谁也莫可奈何。

我未多作解释,只平静地道了句:“拓跋将军说得是。”

拓跋飞用夹杂着轻蔑与鄙夷的眼神看了我一眼,转身疾走,追上赫连朔,一同回了宫殿。

我转过身,凝立良久,亦举步而去。

如果非悯没有给拓跋飞下那一剂春|药,或许我们会成为至交好友。可人生从来没有如果。

拓跋飞是个骨子里又骄傲、又自卑的人,外表刚烈倔强,内心脆弱敏感。当那份短暂的激情退却,痴迷不再,于他而言,那段放下尊严追求我而不得的过往,大抵便成了一段不堪回首的尴尬丢脸之事,不愿提及念及,更不愿为人知晓,甚至千方百计想要抹除干净,我自然也成了他不愿面对的人。

拓跋飞到底只有十八岁,纵修得镇定沉稳,终少些成熟豁达。

夜里阿福又吐了血,简益才给她抽了腹水,她痛得死去活来,哭闹了一宿。终于哄得她睡下后,我不及休息,匆匆跟着简益才去配药。阿福现在就是个小药罐子,全身贴着药膏不说,每日里吃的药比吃的奶还多。

我拿着药回来,葳蕤接过药,道:“后日那雅尔大会开幕,今日公子与代王在城郊祭祀请神,方大人一早回公子身边当值去了。”

我累得歪倒在榻上,乏力地应道:“我知晓了。”

葳蕤又道:“公子还使人来交代,教姑娘今日好生歇息,明日启程,前往草原参加那雅尔大会。”

我低头看了看仍在熟睡中的阿福,心头一揪,兴致缺缺地道:“你去回了公子,就说我不想去,我想留在城里照料阿福。”

葳蕤道:“姑娘放心,公子特意交代,要带着小殿下一同前往。”

那雅尔大会在库伦草原上举行,库伦草原距云中城近二十里,参会期间,须露营数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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