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贯神色慌张地赶来:“主人,小黑受伤了!”
“什么?”我心猛地一缩,傅焱一把夺过断月,转身而去。
我担忧黎砚,又想着傅焱一时半会儿不会离开郢都,日后再找机会要回断月就是,便对赤贯道:“你带路罢。”
见到黎砚时,我赶紧仔仔细细地检查了他的伤势:他后脑至背脊被老虎抓伤,头皮掉了一大块儿,鲜血淋漓,好在只是皮肉伤,并未伤筋动骨。但若那头老虎再多用几分力,他这颗头颅,岂不是……
一念及此,我心中大痛,抱住黎砚肩膀,哽声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黎砚面色惨白,嘴角略微抽动:“阿姐,我没事。”
平安哭道:“有个小孩见老虎在睡觉,就拿石头砸它,还拿棍子捅它,后来老虎就发了狂,一下子跳起来撞开了笼子,把那小孩的腿咬断了。我们离得近,青书哥哥将我护住,自己却被老虎抓伤了,呜呜……”
平安说罢,扑进黎砚怀中:“青书哥哥,都怪我,我不该拉着你去看老虎的,呜呜……”
黎砚拍了拍平安的肩膀,平安哭得愈发厉害:“青书哥哥,你疼不疼?”
黎砚笑道:“比之十倍百倍的痛楚我也尝过,这点疼,算不得什么。”
我心中绞痛难当:先时与黎砚、平安二人走散,我第一反应竟不是担忧他的安危,而是怕他设计逃走。如今见他受伤,又想起他曾受过的折磨,只觉自己委实太过混账,不配为人长姊,心绪百转,一时愧疚,一时心疼。
我握住黎砚的手,低声道:“先回府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