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所图非此。”
看来我低估的,还有周子陵的聪慧。
既然大家挑明了诗笺的真意,我也干脆招道:“岭远先生,那些诗章非我所作,我是拾人牙慧,窃来改了几个字便用了,望先生勿怪。”
周子陵朗然而笑,一双眸子弯如新月:“你未免小瞧了我,那些诗虽好,可内行人一看便知绝非出自同一人之手,何况我在这行里,勉强也算个‘家’。”
我赧然道:“献丑了,献丑了。”
“耍小心机任谁都会,难的是把握其中的尺度。”周子陵嘴角轻扬,“你很聪明,是真聪明,不是自作聪明。”
我连声道:“不敢,不敢。先生宽宏大量,不与我怪罪,我便安心了。”
周子陵走到我跟前,指尖划过我的脖颈,挑起我的下巴:“既然是聪明人,应该明白,这世上没有白得来的好处,你想要什么,都得付出代价。这代价……你愿意付出么?”
既出此言,可知周子陵已猜到我“有所求”,故而直接来跟我“问底价”了。
我抿紧唇,心乱如麻,一言不发。我若说不愿,他恐怕当即便会将我赶下船,我若说愿意,岂不就是同意了他“潜”我?
周子陵讳莫如深地笑了一下,没再追问,牵了我的手,往船舱行去:“来,先陪我听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