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指啊！”
“哦哦哦，不好意思，没想那么多。”周静慧面带歉意地笑笑。
周静慧努力睁大眼睛看着前方的男生，评价道:“看起来是不错，不过，怎么有点眼熟啊……”
“眼熟？”邓飞鸟抛给她一个怀疑的眼神。
“你想想，咱都高二了，真有帅哥我们能不知道？怎么这会子还偏偏凭空出现一个这么对你胃口的？”
“没准人家是转校生呢。”邓飞鸟反驳她。
周静慧皱着眉头，想不出为什么觉得男生眼熟，只得接受邓飞鸟的说法，“可能是这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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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两个跟着男生走过操场。
操场上人很多，打篮球的、饭后消食的、坐草坪上聊天的，热闹非凡，而男生丝毫未受影响。受广大男生欢迎的篮球运动，他看起来并不感兴趣，甚至没分给那群打球的半点眼神。
他就那样保持着目不斜视的状态走过了操场，而邓飞鸟和周静慧一直不远不近地跟在他后面。
“我很想问……咱们跟着他是要干嘛啊？”周静慧忍不住说。
“当然是——看他进哪个教室啦，这样不就知道他是哪个班的了！”邓飞鸟一脸“我真聪明”的神情。
果不其然，男生一路走到教学楼，然后上到三楼，她们眼睁睁看着他进了高二五班。
就在她们隔壁班。
周静慧猛地一拍额头，“我想起来了，他是那个‘不好惹’！”
邓飞鸟对于“不好惹”的记忆也渐渐复苏。
“不好惹”的得名是由于他这个人看上去很难接近，之前他的额发留得很长，长到能遮住眼睛，那张常年面无表情、冷若冰霜的脸看上去又阴暗又冷血。
而现在他剪短了额发，整个人清爽多了，以至于她们俩没能将他认出来。
“不好惹”鲜少出教室，一旦出教室仿佛头顶自带乌云，逼得众人退避三舍。
倒不是嫌弃他，也不是讨厌他，只是他的气场太特殊太阴沉，仿佛自带“拒人于千里之外”的buff，其他人实在是不敢靠近。
倒也不是没有胆子大硬要去当那个勇者的，无一例外被劝退了。
而且他这张脸皮子长得好看，自然也有人会喜欢，但他没有给过任何一个人什么好脸色，严格来说，是那张脸上没出现过任何能被解读为友好信息的表情。
想到这里，邓飞鸟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周静慧甩给她一个同情的眼神，“收手吧，趁现在还来得及……”
邓飞鸟不置可否，将话题转移:“他为什么突然剪头发了？”
“也不是突然吧，之前他也剪过，不过每次都只剪一点，不至于遮挡眼睛那种程度，变化不大，所以你可能没注意。”
“哦……”邓飞鸟点头，随即很快意识到——“你为什么知道这么多？”
“我就是……单纯爱看帅哥，你懂的。”周静慧尴尬地摸了摸耳朵。
邓飞鸟没再说什么，两个人进了自己的班级。
剪头发真是个正确的选择，这样看起来他清爽多了。邓飞鸟心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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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之后，“不好惹”在邓飞鸟生活中突然出现得频繁起来，邓飞鸟也说不清楚是不是因为自己分给他的注意力变多了才会这样。
每周一升旗仪式结束后，那么多的学生涌向教室，她却总能在人潮中精准锁定他的身影。
这是她的“超能力”吗？
渐渐地过去了几周，日子平淡的像水，开学以来第一次月考的成绩放榜，周静慧拉着邓飞鸟去看成绩。
没什么意外，邓飞鸟果然还是保持在中游水平，她看着自己不上不下的排名，内心毫无波澜。
“‘不好惹’的成绩还真不错。”周静慧在她旁边感叹。
“哪个是他？”她一下就被激发了好奇心。
“第三个。”周静慧抬着头朝上面努了努嘴。
杜栖树，在第三的位置，她看到了这个名字。
她轻轻念着这三个字，没有意识到这个名字在自己心上一笔一划、一丝不苟地刻下了深深的印痕。
当时的她，只是想着:杜栖树，还挺厉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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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栖树在浴室里对着镜子摆弄了两下额发，想起昨天晚上母亲说的话——“你们老师打电话给我让我劝你去剪头发，她怎么不自己和你说呢？”
当时父亲也在场，三个人正在吃晚饭，父亲夹着菜，轻蔑地说了句:“你看他这样儿，谁敢和他说话。”
“他这样怎么了？不过就是刘海太长了，剪了就是了，干嘛说得他像洪水猛兽一样！”
杜栖树闷头吃饭，丝毫不理会饭桌上这场不见硝烟的战争。
“哼，他怎么样？他成天窝在房里不出门，身上都要长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