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可惜米迦勒第一次献出息壤就爆体而亡,奥研所无法判断她的『涨潮』状态,直到『水潦』越发猖獗,宇宙岛各地也相继出现了更多的共工,才得以获得更多研究数据。”
广聆笑的声音比牧神的午后还要温柔,兰诺情不自禁摸上自己的脖子,听得入神。
“所以每一位共工的司职都不同,是吗?有的司水,还有的,会司火?”
广聆笑点头,欣慰地夸赞:“没错,小小,你说的对。”
“不同属性的『水潦』就需要不同息壤形态的共工来对症下药,就像医生一样。以前的医生分内科外科,心血管、神经、骨科,大家各司其职。”
“共协的登记簿上清晰记录了每位共工的『水印』,且有对应的名称。共工们经过训练,学会控制息壤的分泌,但大多数时候,他们很难控制自己情绪的爆发,所以,他们还是学习如何让腺体干涸下来更容易点。”
兰诺:“他们的腺体,也会经常干涸吗?就像爸爸那样?”
广聆笑摇头:“不是那么简单,博纳罗蒂叔叔是爆体,他的干涸是长久的,需要治疗的,就像截肢的人永远失去了双腿。而经过训练的共工,在每一次执行任务之后,必将迎来腺体的休眠期,这就是『退潮』,属于暂时性的功能关闭,是抽干了水的池塘,只要下过雨,还会再蓄满的。”
兰诺似懂非懂:“所以,姐姐你可以治疗爸爸?”
广聆笑:“呃……跳过这个话题,我是特殊情况,得保密。”
“什么特殊情况呢?营养液可再生的特殊?可这不是秘密呀。”兰诺满心疑惑,这件事连侃塔都门儿清,算什么秘密?
“算是因为这个原因吧,这不是重点。不过,兰诺——”广聆笑呼吸一窒,顷刻间想到了另一个绝佳的法子。
她犹豫了很久,不愿开口,似乎在考虑着什么。
兰诺性子急,催促道:“我什么?姐姐,你有好法子了?”
广聆笑咬咬牙,决定打破天窗说亮话。
“小小。”她捧起兰诺的脸,卷发又长了,爆炸头一样披散在耳朵两侧,蓝眼睛圆溜溜,毫无防备。
“你实话告诉姐姐,你的腺体,是不是正在发育?”
兰诺“啊”地一声叫出来,快速眨起了眼睛,睫毛如上下翻飞的蝶翼,迷乱慌张。
他有些羞赧:“是的,这都被你发现了。”
广聆笑敲敲他的小脑袋:“这有什么,你是男孩子,还没到真正该害羞的时节呢!”
兰诺:“真正该害羞的是什么事?”
广聆笑:“……”
“我也不知道,反正是大人说的。”广聆笑敷衍过去。
她最近看的医书有点太多,人体肌肉、穴位、器官都比家里的天花板还要熟悉,大体老师的横截面直观图在脑内循环播放。
“小小,既然你已经在发育,说明你也会迎来退潮和涨潮,甚至在经过训练后顺利平川,你想不想知道,自己的水印是什么?然后给它取个独一无二的名字?”
广聆笑循循善诱,意图呼之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