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月22日下(2 / 3)

。”

张蕊蕊点了点头。

安宁最后带张蕊蕊回到了自己家。

那一晚她们基本没有怎么说话,张蕊蕊在警察局做完笔录等安宁时,缩在角落里紧紧地抱着自己。

在安静中,她听着大人们的交谈声,心脏一抽一抽地疼。

她几乎没办法发出声音,民警也因为夫妻双方态度模糊,只以家庭纠纷处理,并让当事人签字。

男人追下来时握着的那把刀消失了,表情是一如既往面对外人时的谦和,令她胃里泛着强烈的恶心。

母亲身上的伤比她严重的多,她身上大多是淤青和擦伤,而母亲的四肢软塌塌的,却肿着眼睛哀求警察不要让她的父亲留下案底。

“我家小孩马上要高考了,不能影响她以后读书工作的,不能的……”

看着母亲颤抖的身体,张蕊蕊绝望地仰起脸,日光灯在头顶晃呀晃,她竟然有点想要那灯砸下来。

“蕊蕊。”安宁将手轻轻附在她的手背上。

安宁虽然是报警人,却没有权利插手别人的家务事,只能陪在张蕊蕊身边。

“他应该被抓起来的。”张蕊蕊咬着嘴唇说。

滚烫的热泪滑到嘴角,她却尝到了一丝血腥味。

他应该下地狱。

“我不上大学了,我不念书了,你把他赶走!把他赶走——”

她曾对母亲吼过这句话,却被母亲反手打了一巴掌:“你怎么能说出这句话来?妈妈好不容易把你养到这么大,你一句不上学,让妈妈十多年的付出都要白费吗?妈妈只有你了,我为什么不离婚,你还不清楚吗?”

张蕊蕊跪在地上崩溃大哭:“我不想再这样继续下去了,我根本学不下去,求求你了,离开他吧——”

母亲每次的处理方式,只是回避。

要么找个借口暂时搬家,要么让她单独住在小姨家,或者住校……

闹最大的一次,母亲和父亲分居了。那时候母亲骗她自己和父亲分开了,让她专心学习。

她天真地以为自己终于逃脱了地狱,谁知只是父亲因工作原因暂时离开了这个家庭。

那时候父亲还没染上酗酒的恶习,对母亲下手也没有那么狠。

“饿不饿?我去煮点面。”安宁让张蕊蕊先去休息,自己转身去了厨房。

这里真如安宁所说,空间很小,但是并不拥挤。

在这里生活的人似乎简约到没有一点用于装饰的物品。

可张蕊蕊却抱着双膝,坐在沙发边,感受到了一丝久违的平静。

堆放在饮水机旁边有一把轮椅和拐杖,以及几幅散乱的画作,上面的线条很凌乱,画它的人不知遭受了什么痛苦,只觉得在灰色调的图画里出现的几道突兀色彩,让张蕊蕊的心脏再度紧缩了一下。

她回头望了一眼在厨房煮面的安宁,忍不住想到,安老师也曾遇到过极度痛苦的事情吗?

那个向来理智到有一点冷淡的人,也曾会因为什么而热泪盈眶吗?

安宁厨艺不佳,煮的面清汤寡水,但张蕊蕊很配合地全部吃完了,连面汤都没有剩下。

她捧着碗,热气氤氲,熏得她眼眶都湿润了。

“明天不用去学校了,假条的事不用你担心。”安宁扒了一个煮鸡蛋,放进张蕊蕊的碗里。

隔着水汽,张蕊蕊抬眼望着她。

“我还是去上学吧,现在我……已经没办法回家了。”

安宁轻叹了口气:“依你母亲的意思,如果她没有离婚的意愿,你的期待很可能没办法实现。她不希望你父亲成为你人生的污点。”

“我根本不在乎那个。我只想他离开,或者我们离开。”张蕊蕊声音发闷。

安宁深深地望了她一眼:“这次应该能给你父亲一个教训,你母亲曾跟我提过,她平常公司的事情很忙碌,可以借口住在公司,如果你担心她会再因此受伤的话……”安宁顿了顿,她在想该如何让张蕊蕊暂时脱离混乱家庭的困扰。

可对那样一个情绪不定、时常暴怒的男人,安宁也说不出什么确定的话来。

经历不止一次这样情况的张蕊蕊此刻也清醒不少,她的手不再因为情绪激动而颤抖,只是,那种沉闷而压抑的痛楚在心头缠绕着,久久化不开。

“我不该回家的。”她垂下眼说。

张蕊蕊在后悔,她觉得当时坚决反对住校的自己太可憎,她的自私和愚蠢,让母亲做了一个又一个艰难的决定。

她怎么会看不出母亲的打算,可负面情绪却霸占了她的大脑,她想反抗,想去搅乱点什么,用那样激烈的方式,让母亲也后悔自责,可是她的恨意却从消减过哪怕一点,到头来只是两败俱伤。

其实,她自己也懦弱得可恨。

安宁没再说什么。

张蕊蕊简单洗漱后,就躺下了,她睡在安宁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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