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出一团带着血味的粗糙气息。
她没能守护住班里的孩子们。
之后的石头镇里,除了那股令人窒息的悲伤气息越来越浓郁,其余都在逐步恢复、重建中。
报纸上每天都有大篇幅的灾后重建报道,还有各种专家写的事故分析原因。
安宁一个字都看不进去。
她一次次从噩梦中醒来,第一件事就是伸手摸床头柜上的药盒。
吞下后,脱力地躺回床上。
那些天她只反复想着一件事。
如果她早一点告诉大家,强硬一点让学校重视起来,或者干脆那天不要让所有人靠近学校,会不会避免灾难的发生?
能不能躲过这场悲剧?
死神挥下镰刀,挖走了一所学校。
*
雨仿佛下在屋子里,又仿佛下在眼前。
安宁低头摸了摸自己的衣服,是干的。
她清醒过来。
昨天,安宁躺在报纸堆里睡了一晚。
她没有认真数过自己重生了多少次,报纸确确实实攒了很多不同版本的。
但都是那一年,时间或早或晚,基本断定为八月初。
她努力尝试过很多种办法,都没有成功。
最后一次机会了。
她告诫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