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车的,你报个地址。”沈乾一看了眼时间说。
闻言,盛从南有些顾忌的看了眼宁晚,见那人低着头看着杯子,还是说:“行…行吧,我发定位给你。”
挂断电话,一时三人都无话。
天花板上泛着明亮灯光的水晶吊灯反射投影在杯里的茶水中,宁晚就这样盯着看茶水里的倒影,明明没真的盯着吊灯看,可宁晚还是感觉被茶水里的倒影晃了眼睛,有些酸痛。
抬起头来微笑着看向面前的两人,“我还有些事儿,就先走了,拜拜。”说完,拿起手边的包就开门出了包厢。
方落北一见宁晚走,立马就站了起来,“诶,晚晚。”
方落北扭头对盛从南说:“你说你,干嘛非要把人带来这吃饭呢。”
盛从南叹了口气,“我也没想到宁晚反应会这么大呀。”
方落北皱着眉,“我也不想吃了,您自个吃吧!”说完扭头就走。
留下盛从南独自站在包厢里懵逼中,半晌甩了自己一个巴掌,“真蠢呐。”
服务员小心谨慎地在旁问了句,“盛先生,请问一下,您这菜还上吗?”
“上吧,在添两道你们的招牌菜。”
“好的,您请稍等。”
宁晚一直快步走到很远才放缓脚步,冬日里的天黑得很快,刚才又刚下过雪,路上的行人少了很多。
她走在雪上,她也解释不清楚刚才为什么在听到沈乾一要过来就反应这么大,老实说她有些畏惧,怕看见他时,难□□露出来的情绪。
不敢如此啊,宁晚想着。
又回想和他提分开的那一晚,到现在也已经快一个多月了,两人所处的环境、圈子截然不同她自然连沈乾一的面都见不到,任何消息都不知道。
宁晚苦笑一声,口中呼出白色的雾气在冷空气中明显极了。
一看,只要他不想,他们连面都不能一见。
沈乾一进来时,就看见盛从南用奇怪的表情看着他,皱眉问:“您这是什么表情?”
盛从南慢悠悠地坐直身体,“哟,您这当事人可是姗姗来迟啊。您是没看见,刚才宁小姐听见你要来,好家伙,拿起包就走了。”
沈乾一自顾自的给自己倒了被茶,听见“宁小姐”这三个字,下意识地抬头问,“她刚才在这儿?”
“嗯嗯。”
刚说完,服务员敲了敲门,菜陆续端了上来,两人默契的结束刚才的话题。
最近忙得不成样子,两人好不容易有时间吃了个轻松的饭。
“你怎么会在这儿?”沈乾一问,王府井多数是年轻人夜生活的好地方,要招待客人多半不会选这个地方。
盛从南叹了口气,“我有什么办法啊,人家是长辈,指名说要来三里屯,说是要跟随年轻人的脚步,我只得应酬着了。”
接着又说,“你呢,接下来有什么安排?”
“我?老爷子叫我回大院一趟。”沈乾一语气平平,听不出喜乐。
盛从南忽地想起了什么,忙说:“诶,把年过完不是你生日嘛,到时候可得请哥几个好好去放松一下”说完狠狠叹了口气,“这年过得真累啊!”
小时候过年,不用考虑走亲访友,不用考虑人情世故,只惦记着那几百块的压岁钱,然后一帮大院孩子们疯玩。
“行,包你们乐得找不到北!”
吃饭完后,盛从南点燃根烟,还是问出了自己心里想的话。
“乾三,你到底爱不爱宁晚?”
闻言,沈乾一抬眸看了看盛从南,拿起桌上的纸巾擦了擦嘴,在倒上一杯茶漱漱口。
“不爱。”两个字说得干脆,没有半分犹疑,语气平淡得不能再平淡了。
盛从南低头笑了一声,这个回答和他想得一样,但他甚至想过沈乾一会犹豫,但是没有。
“喜欢呢?”盛从南又问。
沈乾一也点燃支烟,皱着眉没有回答。
“也谈不上吧!”盛从南没等沈乾一说,就直接替他回答了。
沈乾一的态度让盛从南有些搞不清楚了,先前他一直觉得宁晚对沈乾一来说是有些特殊的。但这次沈乾一的回答,让盛从南明白,宁晚是特殊,但沈乾一更冷静,他不会将爱情放到最高。
盛从南呵笑一声,“我就说呢,咱们乾三,哪会为这露水情缘说爱和喜欢呢。”
一根烟抽完,沈乾一把烟头摁灭在烟灰缸里,烟被摁灭的同时飘出最后的一缕烟,模糊了沈乾一的眉眼。
“那你呢,你别以为你哥在那儿顶着。你爸妈就会让你全身心自由了。最直接的,你想从事什么工作,你跟什么样的人结婚,你以为你能自己决定吗?”
沈乾一脸上带着嘲讽的笑,眼里没有半分温度。
他们这帮子弟从出生起就被当成整个家庭所有的政治接班人来培养,他们也冷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