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电影自己当个主角拍拍。
汽车驶出了机场,沈予执才把车窗关上,面对陈常州的控诉他的表现十分淡定:“公司里都知道我有女朋友,只可能是你爱慕我,毕竟你身边一个女生没有不说,自己的办公室不待着天天来我办公室午觉。”
一击精准的打击让陈常州闭了嘴,经过这几年岁月的洗礼,沈予执毒舌这一点一直都没变过。
公司里的员工确实有过这样的议论,最后诊断为两人互相爱慕只是明着都不愿意捅破,还有什么沈总说出来的女朋友他们从来没见过,只是在沈总的办公室见到过照片,可这一连几年的没有真人,谁都不能保证照片是不是是掩人耳目的借口。
说到女朋友陈常州的眸子暗了暗,声音有些不自然:“这次回去有她的消息了吗?”
车厢里陷入了沉默,只剩下空调呼呼往外吹散的热气,还有汽车引擎的声音,沈予执的眸子闪了闪,面色一贯的沉稳。
“见到了。”
他用了最平稳的语气讲述了将近十年的等待。
“刺啦。”
一个急刹车停靠在等待红绿灯的街口,后面的司机还在骂骂咧咧,陈常州没有心情去管,嘴唇有些颤抖不可置信的重复道:“她回来了?”
“没有。”
沈予执的回答再次让车厢陷入了一瞬的安静,在陈常州探究的目光下,他继续说道:“从顾浩手机看到的,听说....她要回来了。”
沈予执把那张照片保存了起来,是小姑娘在阳光下浇着花的样子,拍摄这张照片的人不是顾浩,从照片的角度来看也不是偷拍的。
照片上的许岁鸳穿着白色软糯的毛衣,站在阳光下,勾着嘴角眼睛笑弯了,不知道是不是在南方待久了,也或许是衣服相衬的,昔日里总是一副乐观活泼的姑娘却不见了,骨子里都透着一股温婉的恬静。
留在小镇上的顾浩这几年秉承着家庭的意愿,学着父母的样子行商,走南闯北了很多地方,有些明明可以交给别人去跑腿的事他向来亲力亲为,不用别人说,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来他是还没放下许岁鸳,想找找这个姑娘为什么明明过了十年还不肯回来。
皇天不负有心人,年前在他到了一个并不发达的一个南方小镇的时候,从一家花店看到这张照片,岁月似乎并没有在这个姑娘身上留下什么痕迹,还是跟记忆中的脸庞一样。
他问了那家花店的老板,老板说是小姑娘年前就辞职了,说是要回谪故发展。
等着车子平稳的停靠在了谪故市里最繁华的一栋商业楼下的时候,陈常州才仿若初醒般恍惚道:“你说,她现在在这个城市里的哪个地方?”
沈予执没有回答,他不知道也不想知道,这些年没了许岁鸳的消息后,他拼了命的做事业,上各大电视的头条,就是为了告诉她,自己这些年干了什么,在哪里,好让他的小姑娘随时准备回来的时候知道去哪里能找到他。
春日过半,沈予执还是没能等来许岁鸳,可耳边却听到了越来越多她的消息。
比如某天下午段暖突然给他打来了一通电话。
大家都差不多30左右的年纪,这个圈子里没结婚的人说多也不多,大家似乎并不那么着急不如人生的下一个阶段,顾浩是,段暖也是。
毕业后的段暖如愿的在小镇的市里做了一份体面又光线的工作——大学老师,薪资在小城市里很是可观,工作稳定体面,最重要的是还能照顾日渐年老的父母。
虽然她的原生家庭经济条件在这个几乎都要被钱压断生气的社会上,结婚还要衡量下双方家境在作抉择的条件下,却是很不可观,但胜在她本人的工作是很多相亲人眼里的香饽饽,说亲的人也不再少数,可是被她给回绝了。
每当有媒婆上门她总跟人家说,家里的妹妹还没回来,也没个归期,结婚这事还得缓缓,婚礼上总得一家人整整齐齐的才好。
段母向来不说什么,只是笑着让媒婆先去看看别家。
段暖和沈予执的联系并不多,只能说是维持着一年一通电话的频率,说话的内容无外乎是许岁鸳有没有消息。
每每回应双方的都是冰冷的两个字没有,这还是这么多年来破天荒的头一回,段暖说遇见她了。
“阿鸳回来了。”
“我刚才看见她了。”
电话接通的第一秒沈予执听见了段暖从电话那头传来的兴奋声,手里的咖啡洒落了一地。
他有些失神地乱去捡地上的杯子的时候,手都是抖的,这是他十一年以来第一次从熟人的嘴里听到有人亲眼看到了她。
“她.....还好吗?”
他没有去问许岁鸳在哪里,在做什么,甚至都没有迫不及待的要去见她,也没有问段暖知不知道她为什么没有第一时间来找自己,只是想知道她过的好不好。
“挺.....好的。”这话段暖说的支支吾吾的,沈予执听出了端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