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1 / 3)

这几天气温骤降,许岁鸳穿的很少,还是夏季的装扮,那场大火把家里几乎烧了个干净,这几天她也没什么心情打扮自己,心已经麻木了自然也察觉不出冷来。

风一吹小姑娘的身影更显单薄,沈予执把自己的衣服脱了下来,披到了许岁鸳身上,动作很轻,他怕扰了她的兴致。

感受到身上的暖意,许岁鸳看向沈予执,眉眼间是化不开的疲倦,喉咙处泛出一股酸意,像是有人在用酸灌注了嗓子阻止她再往下说,可她硬生生把这股酸涩咽了下来,在开口的时候带着习惯讨好的笑。

是一种本能的在看见别人对自己的决定不开心的时候,带着那种笑,就像是方怡娇和许忠培养出来的本能。

“我想去一个没人认识我的地方,去一个逃离这座小镇的地方。”

“我们....”

今晚的月亮被乌云遮盖住了,只漏出了淡淡的银辉,那股清冷的光穿不透层层包裹它的布。

“你去吧,阿鸳,我等你。”

沈予执打断了她的话,用手指抚平了她翘起的嘴角,他站在被一点点月光照到的地方,勾起的嘴角慵懒随性,像极了许岁鸳头一次见他的模样。

可她知道这话沈予执说的何其认真,他不是说说而已,因为男孩眼里的坚定的光告诉了她。

“我....”许岁鸳。

“许年走后你每晚都很难过,有的时候哭的小心隐忍,实在憋不住的时候也会放声大哭,我就在门外守着,我恨我自己什么都做不了,什么都不能做,明明你那么难过。”

“可是后来我想通了,阿鸳。”沈予执顿了顿,一双眸子里波涛汹涌的情愫在翻滚,喉结滚动他把那些不舍,难过悲戚隐忍的情绪压了下去,用了一种很轻松慵懒的口吻讲着一件他好不容易才下定决心的事。

“每个人都有自己必须独自要走的那一段路,我替代不了你的痛苦,也没有帮人画生画死的异能,如果你觉得我陪在你身边只会让你想起在这里发生过并不好的事情,你可以独自先走一段路。”

“我不会去打扰你,也不会出现在你的面前,你甚至可以把我拉黑,删除,但我们只是需要独立走完这一段路而已,不是要分开,阿鸳。”

“等你想通了,或者需要我的时候,我一直都会在。”

湖面的波纹给风吹开起了一圈又一圈的涟漪,桥面上的人影静又长,时间好像陷入了一种诡异的安静。

两个人不知道对视了多久,许岁鸳扭过头看向远处灯火通明的大道,眼角受了凉落下了一滴泪。

她深吸了一口气,手指相交在桥梁外不安的摆动,说着玩笑话:“我还以为你不会同意,还打了一个草稿准备说些很难听的话让你同意。”

沈予执失笑问她:“什么难听的话?”

他不觉得这样的姑娘能说出什么难听的话。

“像什么那天你也在医院看见了我并不是一个很美好的人,接近我的人都不会好下场,我的家庭也并不光鲜,甚至脏脏,你一个天之骄子的没必要死皮赖脸的跟着我这么一个烂人不放。”

吐出这些恶毒的话时,许岁鸳松了一口气,这些草稿她早就在心里打过了好几遍,甚至在今天去赴宴之前在家里对着镜子练了几遍。

青春期的女孩总是最在乎面子,在喜欢的人面前稍微有一点不雅的举动都会在心里介意好久好久,更何况那天在医院里那么失态的许岁鸳,几乎把自己所有埋葬在心底的阴暗都释放了出来。

她的家庭,她的偏激,她的失态,把所有能击垮一个女孩在喜欢的人面前的树立起来的光鲜外表,顷刻间倒塌了。

也许从那一刻开始她早就在心里定下了要离开的想法,只不过当时的伤痛太大,大到让她根本来不及思考其他的东西,可人一旦安静了下来,许多想不到的情绪哪怕只是从一点点撕裂开的缝隙里它都能疯狂蔓延生长,直到你面对不了。

沈予执静静地听着,心底蔓延出一种叫做心痛的感觉,从心口的位置密密麻麻像是有无数的针在上刑一样。

身边的姑娘嘴角佯装起一抹轻松的笑,说出口的话带着小心翼翼的倔强和不安,眼底的情绪泛着嘲弄和不安的闪动。

那些说是难听的话里,很多沈予执自己都想不到的难听的词,多半说的都是她自己,相对较之下说他死皮赖脸根本算不上多么难听。

他的小姑娘即使要决绝的离开,都舍不得用多么恶毒的话来形容他。

可她却用了很多恶毒的言语来形容自己,这个世上从来没有真正的感同身受,他不知道这个小姑娘到底受了多少的委屈与不甘,也不想深究那些痛苦的过往。

只是很心疼这样的她,要强又敏感,只能用开玩笑的言语说出自己的内心的想法,他想换一种方式来安慰这个姑娘。

沈予执捡起地上的一个石头,向湖面的光影投去,夜以深,光线不明可许岁鸳还是看见了那石子开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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