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动走动。”
“我拜托了她,多照顾下你。”
这话许岁鸳听的想笑,她一个常年住宿在学校的人,可以说是独立生活了,该她照顾夏潘才是,毕竟夏潘生活在有父母照料的生活中,第一次出这么远的门是该有人照顾。
“好。”她不想反驳,只是简单应下。
段暖一双眸子左瞧瞧右瞧瞧,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最后定了定神,才模样嗔怪的凑到许岁鸳的耳边说道:“就算我们离得远了,我永远是你最好的朋友的,你可别让人取代了我。”
比起爱情,友情更怕拥挤。
许岁鸳失笑这大概是她这几天来笑的最开心的一回,点着头郑重承诺:“你永远都会是我最好的朋友。”
青春期的女孩总是对未来充满想象,几个人围着餐桌各说各的。
突然有人问了一个问题,你希望将来远嫁吗?
恋家的女孩们哪里舍得远嫁,这个问题一出几乎被众人一致否定。
段暖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许岁鸳。
这个问题也许对在座的所有人都不难回答,可是对于许岁鸳来说却是个难题。
她低着头,手里握着半杯喝剩的饮料,没有出声。
在众人以为这个答案不会有异议的时候,许岁鸳站了起来,坚定的大喊出了埋藏在心底十九年的心声:“我...我一定要嫁到南方,离这个地方越远越好!”
明明没有喝酒,她却好像在说醉话,众人瞠目结舌。
虽说大家离了学校有一段时间,可圈子就这么大一点,任何人有点风吹草动,只要不是有意隐藏,不出一天知道的人也就有七七八八了。
谁不知道最近一中那位曾被画家夸上天的绘画天赋沈予执打的火热就是眼前的这位。
刚到这的时候有几个面生的一中校友还想搭讪下这位看起来样貌出众的女同学,都被知道内情的人劝了回去。
可现在她又说要嫁到南方,大家默默猜测莫不是黄了?
在众人疑惑中,沈予执姗姗来迟。
他径直走向众人围观下的女孩,揉着她的头发,宠溺道:“那我们以后就在南方买一套房子,里面放满你喜欢的洋娃娃。”
男生的眼眸认真坚毅,像是在说:这就是我给你的承诺,可无人在意的手掌却在隐隐发抖,充斥着他并不安的内心。
大家的欢笑声蜂拥而至,全场喧嚣,就连两位老师也都参与了起来。
人的眸子年少时最清澈,最动人,许岁鸳透过镜片看向他的眼睛时,有瞬间的躲闪和不可置信,可男生的眸子清亮,坚定,里面盛满了这个烂在泥沼地的自己。
有那么一瞬间,她心动了,觉得如果是他的话这样未尝不可。
一瞬间的想法不代表就是永恒,更多的是随后烟消云散的笑话,她瞥见了他放在身侧还包裹着纱布的手。
那是她带给他的厄运,她的家庭原本就是不好的,许年被这样的家庭害了,她还没能挣扎逃离出来,不应该再去害另一个人。
她要自救要逃走,从这个家庭里,从这个地方彻底的逃离。
后来故人重逢有当事人问她,难道当时她一点都没心动吗?
许岁鸳没说话,灌了一大又一大口酒,醉到不醒人事时,才敢开口。
后悔呀,她当然后悔。
可她不敢说,怕清醒的时候说了,自己会忍不住去找他。
在她看来少年的承诺像风,一吹就散了,抵不过她从前漫漫长夜里难捱荒凉的时光,抵不过现在荆棘沼泽的泥潭。
再来一次,她还是会选择离开。
“小沈来了!”女老师笑着走了过来说。
“这可是我的得意门生。”
女老师一脸的骄傲,沈予执问了声好,男老师也是一点都不甘落后,拍了拍小伙子的键盘甚是满意。
“那还不是被我的学生拿下来了,一看就是个怕老婆的好男人。”
“小沈是吧,我们男人就是要怕老婆事业上才能一帆风顺,可要好好对我们岁鸳呀!”
“哈哈哈”
“就是就是!”
“我们都要向江老师一样惧内!”
“惧内才能挣大钱!!!”
一屋子的人不断的起哄,乔婼女士有些害羞锤了几下江老师,还用眼瞪他,可男人却不觉得丢面子甚至大有一种享受的感觉,两个人俨然一副甜浓蜜意的模样。
许岁鸳好像看见了未来的他们,也许也会像这样。
头顶传来阵阵暖意,许岁鸳抬了眸子去看,对上了沈予执一双含笑带意的眸子,泛着浓浓的爱意无声盛大的再向所有人宣告,他将来就是要娶这个在他眼力的女孩。
明明最是要高兴的场面,许岁鸳却只感受到了一阵阵的心痛,她慌不择路的移开了眼睛,看向别处。